周希守直接瞪了他一眼。
周常宁忙敛声屏气,立在一旁。
周希守则对他低声说道:“这种话不能再说出来,尤其是在外人面前,否则,一旦让我再次听到,我非打死你这无君无父的逆子不可!”
周常宁拱手称是。
“你要记住,有些事可以想但不能说。”
周希守接着又嘱咐了他一句。
周常宁再次称是。
而周希守接着才低声笑道:“正所你所言,楚王能不能成功且不论,只要他起兵造反,对我们这些人就都会有好处,他若成功,自然是废除眼下新礼和张太岳改制以来所推行的新政,他若不成功,他楚王的田与店铺产业,自会被官府籍没出售,而官府为尽快变成银元入库,自会低价出售,这样依旧便宜的是我们这些没有反朝廷的,如果我们还能在他败象已显时替朝廷出力立功,没准还能得到旌表恩荣。”
周常宁听后点头:“这么说,他楚王其实不该造反才是。”
“谁让他怕自己放贷坏吏治的事被陛下得知,又不忍心放贷的利被朝廷抢走一大部分,这年头,不苟且偷生的话,那要么成王要么成贼。”
“不只是庶民要循此道路,权贵缙绅亦当循此道路。”
“不过,伱得记住,不出头虽能得保安宁,但也易失良机,故机会难寻的时候,还是要适当推波助澜一番。”
“所以,在吴政为雒泾阳幕僚后,为父就密嘱他,应当在楚王或楚王心腹与雒泾阳议事时,说朝廷已有言官弹劾他欲勾结楚王谋乱的事,而不应识趣的只在雒泾阳一人面前告诉他此事。”
“这样他雒泾阳不得不死,楚王也不得不反!”
周希守说后就起身看向了楚王府所在方向,嘴角微扬。
而楚王杀巡抚雒遵造反的事不久后也传到了通过急递传到了京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