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应该向全天下推广普及官话,方言可以存在,但是得让各地百姓都能通过官话交流,大一统就不该只是文字一统。”
朱翊钧说后就结束了这场对话,而只等着楚王和吴岳秀被逮拿进京。
安希范上的这道奏疏自然也就真的被朱翊钧留中不报。
正等着被调极边杂职或者被当逆臣同党赐死的安希范,也就因为在数日后没有收到文书房下发的章奏,而顿时有一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也就不由得在这一天对给事中章守诚说:
“这申吴县是觉得压下我的章奏,就可以成功陷害吴公吗?!”
给事中章守诚听后道:“那我也上一道奏疏,为吴公申辩,痛斥他申吴县压章奏不令陛下朱批。”
于是,给事中章守诚也跟着上疏,直言吴岳秀品行端正、清廉天下知,刘学曾在云南为抚臣时便贪墨军饷,行贿于执政,故今日才有执政压其章奏不报。
朱翊钧因为这事涉及到申时行的名誉,也就批复了给事中章守诚,言安希范的奏章不批是自己的意思,意在不将其真的当吴岳秀同党对待,只以其狂悖无知视之而不批不饬,与申时行无关,给事中章守诚是恶意揣测,不讲实证,可谓心术不正、欲乱朝政,着革职为民,永不叙用。
御史岳元声因此忙疏救章守诚,言申时行素来贪赃枉法,天下皆知,更柔媚阿附,而章守诚不过是据实推论,陛下圣明即便不信,也不应如此严惩,庇护大臣而塞言路。
朱翊钧没理会,直接留中不报。
一时,御史王藩臣跟着上疏,为吴岳秀申辩,为张有德求情。
朱翊钧依旧将其奏疏留中不报。
御史岳元声和行人安希范、大理寺评事顾允成等实在是气不过,就直接来内阁堵住了申时行。
岳元声直接问申时行:“除张民卿之奏疏外,我们所奏皆不报,因而朝野皆论是公在堵塞圣听,欲护刘、李等人,唯张民卿所奏让公觉得不平,故胁迫君上下旨严惩,元辅难道不对此向天下人解释一下吗?”
“仆只问你们一件事,吴岳秀窝藏逆犯、侵吞逆产证据确凿,你们凭什么说他是冤枉的?”
申时行这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