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旨!”
朱翊钧随后看向张敬修,问:“应天府的乡试,锦衣卫这边有没有发现什么情况?”
“臣正要启奏陛下!”
“锦衣卫刚刚得到线报,驻应天的千户曾三省的确已通过策动一乡试房官,而得知这次应天府乡试的确存在舞弊!”
“如今已送来章奏,而请朝廷严查,故应天乡试可能真的存在舞弊行为。”
张敬修拱手回道。
张敬修说后,申时行等皆一脸惊骇。
朱翊钧笑了起来:“朕就知道会是这样。”
说着,朱翊钧就沉着脸又道:“朕姑且先信了他们抚按的话,但是,抚按官与抚按官衙的所有人还是都得先控制起来,不排除没有官僚与豪右勾结的情况,这件事派一个钦差去,你们认为谁去合适?”
“陛下,臣荐刑部右侍郎张岳,此公昔日招安便颇善查缉奸恶。”
这时,刘应节奏道。
朱翊钧摆手:“不妥,让文臣去查涉及文人的案子,就算朕相信,天下寒士也不愿意相信,得派一名精明的武勋去!”
朱翊钧说着就道:“让铁岭侯去。”
“陛下,吾儿只会上阵杀敌,查科场舞弊的事,恐难胜任啊!”
李成梁猛地打了一个寒颤,忙在这时上前奏道。
朱翊钧目光深邃地瞅了李成梁一眼。
李成梁再次颤抖了一下,不得不忙又改口说:“不过,陛下若真要以吾儿为钦差,臣认为他也能尽全力办好差事,毕竟吾儿虽只会上阵杀敌,却也有心思缜密的一面,还善纳人言,因授业于徐文长之故,也颇多曾参与平倭的厉害文人谋士与之交好,想来帮其破案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