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天下士人又多不愿意让陛下特殊,只想自己特殊!”
“所以这就是为难的地方,因为本朝非蒙元辽金之国,君民同族,故难用君之族逼民之族皆为奴。”
申时行回道。
叶向高听后颔首。
申时行则在这时试探性地问叶向高:“所以,你叶进卿要辞官吗?”
叶向高道:“我想看看,看看连公正忠义是不是都得为天下人心之恶让步,如果真要让步,那下官倒是想辞官,纵然一生功名付诸东流,也不为可惜,毕竟下僚乃军户子弟。”
申时行点头,没再说什么。
他知道叶向高的意思,若论大明朝哪一群体最需要公正的对待,那就是军户无疑。
所以,对于军户出身的人而言,更想看到的就是公正。
这边。
朱翊钧要严办科场舞弊者的旨意很快就通过下达了下来。
而与此同时,许多官员的辞官疏也雪片似的飞进了西苑。
朱翊钧也没有示弱,直接让申时行全部批准,呈递一本就批准一本。
“辞官不是弃君,也不是威胁,是以一种合乎王法礼制的方式离开,有道是,小杖受,大杖走,我们今日离开,也正如陛下所言,算是好聚好散。”
刘应节在辞官后对同样辞官离开的张学颜等大臣说了起来。
张学颜点了点头,则看了看长亭处越来越多准备离开的官员说:“只是辞官的人明显比预料的还要多,这无疑会影响朝廷大计,也许陛下会因此采纳公昨日之言吧。”
“希望吧!”
刘应节苦笑着说了一句。
同在这里的许国迎着风眯眼说道:“不采纳也没关系,至少不用夹在中间为难,若真陛下因此整顿的科场从此无舞弊情事,倒也是吾所愿意看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