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息怒!”
“皇爷息怒!”
朱翊钧见这俩人也是一脸懵,便道:“近来报喜的太多了!什么百姓感恩戴德,什么士绅皆称颂新政,怎么,是怕报忧的话,会让朕责怪他们在地方的厂卫盯的不够紧吗,还是说他们本身就懒了,懒得盯了,也就干脆编些讨喜的事奏上来,这样即便无功,但也能因此讨得朕欢喜,而不会有过?”
这时,张敬修奏道:“不怨陛下发怒,这个臣其实也发现了这个情况,也多次下钧令责备,但也不知是如今天下真的变好,还是锦衣卫真的大多也苟安疏懒,反正还是报喜者多,报忧者少。”
“奴婢也一样。”
“如大金吾所禀,东厂这里也是报喜者多,报忧者少。”
朱翊钧听后越发皱眉。
他担心自己是被人关在一信息茧房里,就像某部电影的故事一样。
而这样无疑让他这个皇帝因此产生错误的判断,进而做出非常愚蠢的事。
“也罢!”
“可能是现在的确没什么太腌臜的事。”
“但天下官僚因此都变好了,朕是不信的,当年太祖杀的那么狠,也还是有很多忍不住欺民贪财的。”
朱翊钧说着就继续看起密告来。
不过,在看了一会儿后,朱翊钧才看到了一份奏的坏事的状子。
“匪夷所思!”
“真正是匪夷所思,把百姓不当人也就算了,居然连自己同宗族人也不当人。”
“朱家要都是这样的人,大明不亡都不可能!”
朱翊钧这时看到的是秦藩勾结套虏屠杀闹事穷宗室的密告,也就当场拧眉说了起来。
田义这时问:“皇爷,既然还是有令人气愤的事,不知是否要宣执政们来?”
朱翊钧沉吟片刻后道:“先不宣!”
随后,朱翊钧就看向田义和张敬修、戚昌国等身边的人吩咐说:“你们都不要把这事说出去。”
“是!”
朱翊钧接下来也没心思再乘马拉火车,而回了自己居住的西苑,坐在廊檐下的一处美人靠边,凝神许久,目光深沉而不可测。
不多时。
黄勋疾步走了来。
朱翊钧见他出现,就问:“何事?”
“禀皇爷,三边总督有急递,言庆藩勾结套虏屠戮本藩宗室,执政们认为此事需谨慎处置,而当先调兵于宁夏镇周围,再派人调查,以免逼反番兵与庆藩。”
黄勋这时说道。
啪!
朱翊钧这时转过身来,一手搭在膝盖上,一手打开折扇,扇着风说:“妥当!”..
“摆驾侍御司!”
接着,朱翊钧就吩咐了一声。
……
原来,大明宗室内部也有等级之分。
基本上许多爵位低的穷宗室都要受爵位高的宗室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