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甲第则也顿时神色凝重起来:“怎么早不坐船,晚不坐船,等我们要改为决堤时,却又要坐船了?!”
“不对!”
“他是不是提前知道了消息?”
说着,任甲第突然也意识到了不对劲,而一下子脸色惨白如涂漆,道:
“我们得赶紧从回乡,不能待在这里了,锦衣卫果然比我们想象的要可怕!”
“不然的话,他朱翊钧不至于这么快就知道要决堤的事。”
于是,任甲第一干人就立即下了楼。
只是,任甲第一干人刚下楼,就被锦衣卫围住了。
余良廷这时则站到了锦衣卫这边来,沉声道:“伱们好大的胆子!敢谋害天子!”
“余兄,你这是?”
任甲登愕然地问了一句。
“吾乃北镇抚司总旗官,潜伏余家多年。”
余良廷回道。
任甲登道:“可我们明明从小一起长大啊?!”
没错,余良廷是任家两兄弟的发小,要不然,他们也不会如此信任他,而让他参与这样的机谋事。
余良廷这时则呵呵笑道:“有没有可能我那时就已经是余家奉旨秘密养的锦衣卫遗孤?”
任甲第这时不由得仰头闭眼,道:“二弟,你别问他了,算我们倒霉。”
这时,杨应宾和周善也被抓了来,且都在挣扎着。
杨应宾先喊道:“恩辅,我刚把毁堤的人叫到一起,就被锦衣卫抓了。”
“我也是!我去河道衙门,刚找到我们的人,锦衣卫就冲了进来,还指名道姓的说我是钦犯!”
周善说着就大声问道:“为何会这样啊!”
任甲第这时没有回答周善的问,只对余良廷嗤笑一声:“你们阻止得了我们,却阻止不了别的人,就算这次果然不能把亲军卫怎么样,但也能让许多百姓流离失所,也能让那爱民的天子知道我们这些士子对他只贵军不贵士的愤怒是不能忽视的!”
“不妨告诉你,王阁老已经领命去阻止了,就算发生决堤,也不会再有你们想象的那么严重。”
余良廷回了一句。
“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