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公公说的是。孙海,是该撵出宫还是该直接打死,您直接处置就是,不必看在咱家的面子上。咱家就当没认这么个人!毕竟教不好的崽,也没必要再教了。只是一个巴掌拍不响,我听说也的确是那张鲸很爱在皇爷跟前献媚邀宠,才惹得孙海不满。您是司礼监掌印,按理,咱家是不该在您面前置喙什么的,但咱家知道您冯公公素来是公正的,这张鲸该敲打也得敲打一下才好。”
孙德秀笑着回了一句,明确表达了孙海跟他无关,而希望冯保可以不要因为孙海这事把他也牵连进去,但也提醒冯保别只知道收拾他的人。
冯保跟着笑道:“张鲸是张宏的干儿子,孙海又是你的干儿子,你让咱家敢收拾哪一个。都各自安生点吧。”
冯保说着就离开了司礼监,去了乾清宫。
孙德秀则看着冯保离去的背影,笑容渐渐敛住。
这时,孙海突然又出现在了孙德秀面前:“干爹!”
孙德秀见孙海又来,颇为恼怒,但也没发作,只冷冷问道:“你又来做什么?”
“干爹虽然不要儿子了,但儿子却不能就这么弃了干爹!”
孙海说着就拿出一枚九龙玉佩,捧在头顶上:“这是儿子孝敬干爹的!也算是报答干爹这些年来的恩德。请干爹放心,以后儿子绝不再来扰干爹您的清静,也绝不向任何人再提干爹与儿子曾经的关系!只求干爹再给儿子最后一次报答的机会吧!”
孙海说着就两眼滚下泪来。
“好玉!”
孙德秀拿起孙海手里的玉来,爱不释手地摩挲着,脱口说了一句后,就又忍不住地把玉放回到孙海手里:“算了!你这份孝心,咱家心领了。不必如此费心!如果冯保真要因此把你赶出去,咱家还是会暗中照拂你的。”
“干爹!”
孙海喊了一声,又道:“儿子孝敬您,并非要向您索取什么,真的只是为了尽最后一份情意。干爹若真还记挂着儿子,就收下吧!这样,儿子就算是被冯保打死,也心满意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