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进道。
李太后又道:“就我们李家落了不好!如今朝廷吏治清明,越是安分守己的越能显贵,越是不知道分寸的越容易吃亏,饶是皇亲国戚也不例外。你把我这意思传给外面的李家子弟知道,尤其是充军的文全。别真的让外朝那些人和陈家走得更近,也把好名声都给她了!”
“是!”
李进答应着,他自然明白自己姐姐说的“她”是谁。
而对于李文全,这个李太后长弟、朱翊钧大舅,在被发配到蓟州后不久,就被早在这里充军已有不少日子的徐璠认了出来。
毕竟昔日也都是一起喝过花酒的权贵子弟。
已有一身腱子肉且黑了不少的徐璠因而就先过来喊道:“国舅爷,国舅爷,您怎么也来充军了?”
李文全没有理会徐璠。
而徐璠则道:“这世道越来越不正常了,我这个原首辅公子被充军也就罢了,没想到国舅爷您也会被充军,这天下莫不是姓张?”
“可不是嘛!”
李文全回了一句,问道:“令尊怎么就培养出了这么一位学生来。”
“家父现在也后悔着呢。”
徐璠说着就道:“国舅爷,且熬着吧,等熬到您那皇帝外甥亲政就行了。”
“不过,您不知道,这充军的日子不好过呢,张江陵把搜刮来的钱,全拿给谭子理用来连新兵修边墙了,害得如今充军的人每天都得搬砖!”
“而这边墙的砖又大又重不好搬不说,关键冬天冷如冰,夏天烫如火,让人碰都不想碰。”
“国舅爷毕竟是皇亲国戚,就不必给他安排活了。把他枷锁去了,只别让他逃了就成,派个人跟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