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翊钧点首:“想过!”
接着,朱翊钧起身道:“无非一切皆朕一人之功过,与现在,一切的罪责最终还是要朕来承担有何区别?”
“先生自己也说了,士人难以一条心,故君王独治是天下大势所趋,亦是天意。”
“倘若将来君王独治不合适,那亦是天意变,人心亦变而已。”
“臣知自古雄主皆不希望他人掣肘,臣愿为陛下基石!”
张居正拱手回道。
朱翊钧笑道:“如此才好。否则,谭纶虽亡故,然戚继光这些人总不能因为先生的缘故,就不能再为朕所用吧?”
“先生无可承衣钵者人,难道不就是因为先生所培养之人,皆只能为帝党,而难再为一人私党吗?”
“既如此,陛下当扶持勋贵。”
张居正突然回道。
朱翊钧点首:“朕有意将来恢复昔日皇族结姻亲于将门之制,还请先生将来促成此事。”
“臣遵旨!”
张居正回道。
“吴中行等人,就不必廷杖了,只贬官流放吧。”
“朕在能真正独治前,还不适合与他们翻脸,且让他们得意去!现在廷杖他们,只会让他们更加气焰嚣张。”
朱翊钧接着就吩咐道。
张居正拱手称是。
万历五年十月二十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