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翊钧则笑着开口说:“未敢忘先生之言,练字与健体皆未落下,也常进内用酥酪、核桃,如今长高,想必皆因为此。”
说着,朱翊钧就又道:“先生此行,忠孝两全了。”
“臣一念乌鸟私情,若非圣慈曲体,何由得遂。感恩图报之忱,言不能宣,惟有刻之肺腑而已。”
张居正这时拱手作揖回道。
朱翊钧则说:“暑天长路,先生远来辛苦。”
“承蒙陛下体谅,然臣违限超假,特向陛下请罪。”
张居正回道。
朱翊钧道:“无碍!”
接着,朱翊钧就笑着说:“朕见先生来,甚喜。两宫圣母亦喜。怎会怪罪,一概违限,自当宽免。”
张居正忙叩首谢恩,且朱翊钧再次命起后,就道:“臣违远阙庭,倏忽三月,然犬马之心,未尝一日不在陛下左右。不图今日重睹天颜,又闻圣母慈躬万福,臣不胜庆忭。”
自理学大兴后,君臣关系就更加趋于主仆。
故张居正在明面上对朱翊钧的谈话,还是会自比犬马,也会尽量以卑微之态而对话朱翊钧。
毕竟朱翊钧是君,而君如父,臣如子,朱翊钧虽可称他为先生,但他得不能忘了臣子本分,而当表现出卑微惶恐之态。
朱翊钧则听张居正也表达了对他这个君上与太后的挂念后颔首,说:“先生忠爱,朕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