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翊钧这时也直接离了乾清宫。
而最后只剩下张宏在这里陪着他。
张宏则好言劝道:“张公公,喝了吧,雷霆雨露皆为皇恩,我们这些人最应该记住的就是一个‘忠’字,你能记住他张鲸收了谁的好处,怎么就记不住这个字呢?”
“内廷这么多太监,谁又比谁笨到哪里去,为啥没几个敢轻视皇爷?还不是因为都是明白人!”
“就你一时权欲熏心,又被文人们吹捧得昏了头,而一时湖涂起来。”
“若论这内廷里谁最有争的条件,谁比得过李国舅?冯保都比不上他!但人家就明白,到现在也没有因为是皇爷舅舅而被赶出内廷。”
“而你偏偏就没明白。”
“你不会觉得咱家也真的不愿意做一个在内廷呼风唤雨的老祖宗,而愿意看着你和张鲸在咱家面前胡作非为吧?”
“不是不愿意,是不能也!”
“你盯着他张鲸的位置,可他张鲸又何尝没盯着我的位置,而盯着你位置的人难道就能少?”
“但内廷就那么几个显赫位置,谁上谁下,说了算的只能是皇爷,其他人说了都不算,就算是这人聪明绝顶,那也不是他自己能说了算的。”
“喝吧!”
“来世别投身在这里了,这里的人都是敢断自己子孙的人,都是狠人!来世投到外朝做个士族子弟吧!”
张宏说着就再次劝了起来。
张诚的确很羡慕士族子弟羡慕士大夫,张宏的话也算是说到了他心坎上,也就大声哭了起来:“老祖宗!我以为皇爷。”
“喝吧,皇爷仁善,没剐你,已经很好了,人要学会知足!”
张宏不待张诚说完就又劝了一句。
张诚点了点头,接着就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然后,张宏就吩咐人把张诚抬离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