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守有拱手称是。
而当晚,张鲸就在给朝廷的章奏里奏明,游七在被抓到时就已经暴毙,所以许多事已无法查问。
明朝太监是可以以内臣的名义上疏的。
所以,张鲸有时候也会通过上疏的方式向朱翊钧禀报事务。
这种方式相当于是让内阁看见。
内阁张四维在看见张鲸的奏疏后,就松了一口气,对王国光说:“汝观,这次可放心也?”
王国光则问着张四维:“子维想必也一样?”
张四维:“……”
游七的暴毙的确让张居正一党放心不少。
毕竟游七不仅仅只是涉及到浙江和兵部武选司的事,也知道很多关于张党的其他秘辛。
而现在游七的暴毙,则意味着张居正真的只是清理门户,而不是要彻底把拆掉自己椅子上的椅腿全部拆掉的意思。
也就是说,张居正没有要真的把所有人,尤其是京中公卿一级和地方上督抚一级的张党骨干,都牵连进来。
所以,整个张党中,许多真正做事的人也就放了心,知道自己只要不乱来,还是不会有事的。
但张居正这样大规模的清洗,自然还是激怒了混在改革派中的小人。
他们知道李材、秦耀这些人一旦进入锦衣卫诏狱,是不一定守得住秘密的。
正所谓图穷匕见。
这一天,正值朱翊钧于文华殿经延之时。
但经延刚刚开始,翰林编修兼左赞善、日讲官刘瑊就顶着黑眼圈,突然出列道:
“陛下!臣劾张居正曾交结内宦冯保、刺探两宫太后和陛下寝居消息,且阴谋构陷大臣!”
“臣有戚继光麾下把总徐承中,提供的戚继光回张居正的私信为证!”
刘瑊说后就将一封信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