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月后,诏狱。
“以鄙人之见,圣贤当为士之主,士当为商贾之主,商贾当为农工之主,而为官吏者,皆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理应居末,为天下万民之仆!”
何心隐这里正坐在自己牢房里,对一干被他坑来的儒士阐述着自己的最新观点。
“简直是一派胡言!”
罗汝芳虽然同为泰州学派的大儒,但对何心隐拔高商贾地位的想法,明显很不认同,也就大声回了一句,接着就问道:
“凭什么农工要为商贾驱使?”
“商贾不过只负责交易,真正耕作生产者乃工农也!地位要有差别,也不是这么来分差别的!”
“你说我这是胡言?”
何心隐大怒,正要解释,就见牢门大开,李贽被锦衣卫带了进来。
只是,李贽一被解开枷锁,就朝何心隐冲了过来,且扑倒何心隐后,就骑在何心隐身上,挥起了王八拳:
“你这卑鄙的家伙!枉我素日那么敬你,你却如此害我!”
没多久,何心隐就被打得鼻孔出血。
李贽与此同时还回头朝也在这时被带来的王世贞和昙阳子说:“愣着干嘛,不打死这小人,难道要留着他继续害人吗?!”
王世贞听闻忙拿出一锭银子来,然后捏在手里,要来砸何心隐,且笑道:“早准备着呢!”
站在门口的锦衣卫一开始被震惊得没有反应过来,而这时也反应了过来,忙拉开了李贽:
“住手!诏狱可不是你们胡来的地方!出了人命,小心永远也出不了这里!”
在李贽被一锦衣卫校尉拉开后,何心隐也鼻青脸肿站了起来:“一来就开打,李卓吾,你还是不是读书人!”
“从本心而已,就是想打你!”
李贽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