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臂可是为国税司的人打断?”
海瑞又问道。
周知宜点首:“是!”
“那他们为何逼死令尊,又为何要打你?!如实回话。”
海瑞厉声问道。
周知宜道:“不知情由,他们闯进来就殴打我们,还逼家父跪下,家父不堪受辱就自缢而亡。”
说着,周知宜还呜呜哭了起来。
冉源等生员越发得意地笑了起来,且接着就振臂一呼道:“还我儒臣公道!不准严催税银!”
“还我儒臣公道!不准严催税银!”
在场的所有生员皆跟着高呼起来。
这时,胡守仁带着一批火器队走了来,且对海瑞颔首示意已准备好。
海瑞也跟着点头,然后道:“现在不用急!”
海瑞则继续看向周知宜:“你确定你说的一切属实,没有欺瞒本官?本官再给你一次说实话的机会,你如果说出真正的事实,本官会视你立功,且请朝廷免了你的补偿税银之役,只让周氏一族其他当家爷们服役。”
周知宜听后一愣,旋即拜倒在地:“部堂恕罪,学生的确撒了谎,家父不是被国税司逼死的,是在国税司来时就因患了背疽,且已不治,而才决定自缢,为的是让朝廷知道如此征税已让士绅无法承受其辱!”
冉源等闹事生员见此一愣。
周知宜为了自己免受劳役果断出卖的行径,的确让他们很是意外。
海瑞瞅了这些闹事生员一眼,然后继续问着周知宜:“可有实证?”
“有的!”
“家父本就有一封自缢前写的遗书,遗书写的只是控诉朝廷取消优免,不礼待官绅,才为表示抗议,而以自缢来明其谏阻之志,而非控诉国税司催逼税赋过严。”
“这封遗书现在就在我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