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是先帝都曾称赞其直名的忠烈老臣!”
“别说是公,就是仆,乃至陛下都不能擅言其非,否则难免有不敬先帝之嫌。”
“真要说谁在强加重罪于士大夫,就算有他海瑞,那也非只海公一人,仆不也得了权奸欺君之名,乃至暗蓄甲胄、龙袍以图谋逆之名吗?!”
“写的那些诽谤仆的揭帖,乃至对仗如此工整有文采的大量揭帖,难道是庶民所书?”
“可见,也有士林其他人不讲士林之谊也!有所谓义士还因此掘仆父坟,意欲烧我张家祠堂。”
张居正说着就两眼红了起来。
“怎么又扯到你张居正父坟被掘的事了?”
“现在是在说海瑞诬陷我儿子意欲殴杀国税司官兵,同谋逆罪的事!”
“你张家的事跟我贾家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干的,我最多暗中叫好而已。”
贾德新腹诽了起来,有种不想再和张居正聊的想法。
张居正这时拉住了张四维:“子维,你且也说说,愿加重罪于士大夫者,可海公一人?”
别的人问他,张四维还可以装作没听见。
但张居正问他,张四维不敢视而不见,只得停下脚说:“他们的确过分了,怎么能如此对待元辅,下僚是主张严办这些欺君枉法之辈的!”
“说的好!”
“不能一味宽纵!”
“法有不可宽者,当严刑时就得严刑,不然,物议就不可控,也不能随随便便一个人都能污一个公卿大臣谋反!”
张居正顿时肯定起张四维起来,就对贾德新道:“如果海公真是强加重罪于令子身上,仆也会为公主持公道的。”
“多谢阁老。”
贾德新只拱手回了这么四个字,然后两眼如火炙一般看了张四维一眼,接着就转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