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生员当场胸口中弹,倒在地上哆嗦起来,胸口汩汩冒血。
李颐见此走了过来,指着骆尚恭:“伱怎么敢杀士子?!”
骆尚恭则把公函拿了出来给李颐:“兵宪自己看,这些人都已被定性为反贼,何况,他们已经在做反贼的事,所以,难道兵宪想说,他们杀不得,还是说,您和他们是一伙的?”
李颐接过公函看了起来,一时面色大惊:“怎么会!”
接着,李颐就拔出了自己身旁一标营士兵的腰刀,然后朝这生员走了过来。
这生员见到李颐就上气不接下气道:“兵宪,为学生,为学生做主啊!”
而李颐则直接横刀在这生员喉部,猛地一割,任由鲜血飙洒在自己咬紧牙的脸上,且继续割动着,而最后拿起这生员的首级道:“本宪斩反贼首级一颗!”
然后,李颐就对自己的标营官兵喊道:“随本宪与亲军卫一起剿贼!”
于是,跪着的另外几名生员和上百名悍民被李颐和他的标营官兵全部诛杀起来。
骆思恭才明白过来,不由得骂道:“娘的,真他娘的贼,居然这么快就想着抢功来了!”
不过,这股拦在镇江城外的数千悍民和组织他们的几十名士子倒是因此全部被诛,锦衣卫万邦孚等得以顺利离开镇江,去了南都。
而这次镇江城外的军事镇压不可谓不是又一场血洗。
但血洗还没结束,甚至可以说,在府县城里对豪右势力的血洗才刚刚开始。
敢罢市,便被破门强制要求开市,不开市就视同反贼被强制镇压。
敢欺行霸市,乃至不准小商贾开市,甚至威胁的恶霸与流氓,也被抓到即杀。
应天江宁县城,一伙对小商贩开市就打砸抢烧的恶霸与流民,这时就被突然奉海瑞命令半夜进驻的巡警队给活捉,而直接押到了江宁城墙上,一个一个被的枭首,一个一个的人头因而落地,使得江宁城上,落头如雨。
苏州阊门一带,一批殴打要求复工之织工的豪奴,也被派到这里的巡警队给包围逼降,并让其跪在水道旁,一个接一个接受枪毙。
巡警队还强制要求这里的工场主复工,这些工场主不得不复工,且也开始纷纷派人告知自己背后的老爷们。
另外,锦衣卫也在帮着巡警队进行血洗,生员霍维达刚从顾秉仁这里离开,素来也喜欢做些江湖绿林之事的他,正登船准备带着一批家奴小厮回无锡也作案闹点事,但却在这时就被一支巡警队和锦衣卫便衣拦住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