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时行回了一句。
张鲸点首。
张宏则问道:“公是担心皇爷的安危?”
申时行点首:“此时旁有锦衣卫,也非在宅邸私见,更非私人传话,自非暗交两位公公,只是为陛下安危斗胆直言,两位公公选人进宫时务必谨慎,非是老朽多嘴,故意要教二位公公做事,二位公公本就是老成之人,只是怕二位公公可能未虑得全面,而为陛下安危之见,所以不得不提醒。”
“公有话请直说。”
张宏笑道。
申时行道:“选人进宫,最好一要来历清楚,二不当选自阉者,三不选读书识字的,人读了圣贤书,就会成为两类人,要么更坏,要么更好,不如先选不读书的人进宫,由内书堂再培养比较好。”
“很是。”
张宏点首。
张鲸则道:“阁老的话,咱家也记住了。”
申时行则拱手离开了这里。
余有丁跟了上来,问:“公可是担心宫廷这边会出差错?”
申时行点头:“既然到了如今这剑拔弩张的地步,那小心总无大错。”
余有丁听后颔首,道:“上千万两!本以为他们不至于不顾士林情谊,若退让妥协,就可以无事的,如今想来,他们个人哪怕想善罢甘休,整个想清算太师一党的人也不会善罢甘休!”
“所以,公才突然在御前也提出建新礼法吗?”
申时行问道。
余有丁双手叠放在腹前,粱冠微微一晃,微微一笑道:“倒也不只是为己,也为天下,时局发展到现在,旧的礼乐崩坏是难免的,必须有新礼乐!”
申时行点首:“文庙也得多引几个新圣贤才行。”
“我知道公想引谁,但此事宜徐徐图之!”
潘晟这时走了过来,说了一句。
申时行和余有丁看向了潘晟,然后皆颔首。
“一起回官邸吧,明日起,内阁得有一番作为!”
潘晟这时则说了一句。
余有丁点首。
申时行则笑着反问:“这么晚这么冷,还能去哪儿?”
余有丁则道:“正好晚进之人那里还有一坛离浙时带进京的绍兴女儿红,不如二公去我哪里去去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