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是门可罗雀。
但人毕竟是群居动物,也是有虚荣心的,如今没人来奉承他巴结他,张四维也就一脸沮丧。
而张四维更沮丧的是言官们在被他纵容,通过弹劾张居正党羽的方式后,依旧没有成功地达到清算张党的目的。
不多时。
申时行、潘晟、余有丁、张学颜、徐学谟等一大批执政公卿,正有说有笑的回了官邸大院,且恰巧经过了他的首辅官邸。
张四维看见他们这么多人,又那么热闹,一时既妒恨又失落。
但张四维还是习惯性地装着谦卑的态度,走了来,与这些打招呼。
“呵呵!”
可这些人皆未理他,只对他侧目而视。
甚至,张学颜还对他呵呵一笑。
连申时行也无视了他这个首辅,而和其他公卿一起去了余有丁的大学士官邸,而笑语连连。
这在张居正时代是不可能出现的。
“我记得余公有句五言作的不错。”
“黄河愁欲破,落日乱啼鸦。”
“岸折疑无路,春深不见花。”
“尘沙迷贾道,草色没人家。”
“北望长安处,那堪老岁华。”
“我知道,叫《《阻风黄河寄友》”
“过奖过奖,比不上蓟辽张部堂那首……”
……
听着这些执政公卿谈诗说词的话,张四维脸色更加落寞。
仿佛对他而言,热闹是属于别人的,而他只有檐角上的一轮孤月。
“欺人太甚!”
张四维低声切齿说了一句,就回屋问道:
“二爷从扬州来信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