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尧钦回道。
“与张四教被拿一样,这些人被拿的事,也不能告知出去!”
“六科掌着机要,真要是泄密出去,在这个时候,可不是玩的。”
唐尧钦说着就好意警告起高维嵩起来。
高维嵩点首,且叹气道:“只是没想到大礼议后,昔日永嘉、分宜、华亭、新郑、江陵等当国时那种相互仇视的士林之风不但不会改善,还要加重。”
“谁不想相推相引?!”
唐尧钦厉声问了一句。
“可若是相推相引是要把一船的人打倒,那还不如相猜相贼。”
接着,唐尧钦又呵呵冷笑起来。
高维嵩则没再说什么。
如今,言官元气大伤,作为言官主要集中地的六科自然也不例外。
反对改制的六科言官基本上都因为会极门跪谏而下了诏狱,等候处置;而还留在六科任事的都是听了申时行劝的中立派或者本身也支持改制的改革派。
所以,唐尧钦和高维嵩也只是说说,而没再真的因为同情吴中行而阻挠圣意,乃至不惜违背王法的去通报消息给吴中行等人。
羊可立、江东之两因触怒朱翊钧而被判斩立决的御史,在第二天也被押到了西市牌楼,而准备被枭首于市。
在被枭首前,羊可立大哭起来,直喊道:“为何是杀言官,而不惩有罪公卿!此不公,大为不公!”
江东之则看向羊可立:“哭什么!事情到了如今这一步,还不够明显吗,是天要吾等亡,吾等岂能不亡?!”
不久之后,两人就被枭首于市。
顾宪成在看见这一幕后,也颇为沮丧,而不由得对李三才和李植等友道:“圣怒太盛,势已不能挽,眼下还是宜于无可奈何之余,少进求宽之言,而免更伤大体。”
“恐来不及了!”
“彻底清算江陵一党,非仅仅是你我之意,是士林欲杜绝权奸再现的共同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