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不是在故意令天子结私党,而使天子不能持正?”
“这无疑也是乱纲常!”
吴中行说道。
“怎么连这个也要废掉?”
“先生此言,吾不同意!”
也来蓟州听讲的士子叶向高这时站了起来,回了一句,就道:
“据因为吾所知,陛下设兴明书院,是为收养阵亡将士遗孤,而教之以学问,使之成材,让前线杀敌将士更加无后顾之忧!若没有该书院,将士遗孤难道就真的要坐视其沦落成流民,被吃绝户吗?!”
“以晚生之见,陛下设书院是利于国家长远的善政,也是体恤将士的仁政,先生何以认为天子不能自设书院?”
叶向高说着就质问起来:“至于天子门生,难道非得考中进士者才得为天子门生?”
“你是谁,有什么资格质疑先生的话?!”
这时,覃鸿志站起身来,看向叶向高问了起来。
“没错,你有什么资格?!”
在场的许多士子纷纷质问起叶向高起来。
吴中行这时也变了脸色,咳嗽了几声,就问道:“将士遗孤,自有别计令有司抚恤,天子亲自设书院培养,与培养佞幸有何区别?”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晚生乃军籍子弟,祖上因是军户而得授军田,才能耕读传家,以至于今日能世代为宦,可以说无本朝就无本族,从国家大义上来说,晚生实在是难以苟同先生之观点,说收养遗孤是培养佞幸,先生这否无疑在否定所有军籍遗孤!”
叶向高说后就朝吴中行拱手:“告辞!”
叶向高说着就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