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百户官王廷枢把着刀,拿着圣旨在手里,一边朝吴中行走来,一边念起拿吴中行的旨意来。
书院讲堂里。
吴中行当场就垮下脸来,两腮紧咬。
“吾没有行贿钻营!”
“你们厂卫这是污蔑!”
突然,吴中行就沉声说了起来。
说着,吴中行就以更大的声音叱喝起来:“赤裸裸的污蔑!”
一时,声震梁宇。
积雪的屋檐下,站着的士子们因而大都也面色严肃起来。
随即,吴中行又喊道:“此乃儒门教化之地,岂容尔等缇骑肆虐!”
“御史羊可立、江东之的亲笔供状,你难道还想狡辩吗?”
王廷枢呵呵一笑,且大声问了起来。
吴中行再次一怔,随即有些微微颤栗起来,气势一下子大减。
而且,没多久,吴中行就瘫倒在了冰凉的地上,口里喃喃道:“怎么会是这个结果?”
“复庵先生!”
士子覃鸿志见此忙扶住了吴中行,且大喊了一声,还瞪了锦衣卫们一眼。
而这时,准备离开的叶向高也站住了脚,立在一株未长歪的幼柏下,看着这一幕。
同在叶向高这里的李廷机也朝这边看了过来,然后对叶向高问道:
“你说,这是真的吗,这复庵先生,一个敢为纲常伦理忤逆师尊上意的人,竟然会行如此下作手段,去为自己跑官?”
“应该是真的。”
“不然,锦衣卫是有多闲,不去抓京师和地方上弹劾东厂提督张鲸等内宦、乃至痛骂厂卫的官僚,干嘛来抓一个已经流放到此的儒士?”
叶向高回答了一句,且反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