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四维这时忙先说道:“回陛下,自当严惩!”
“陛下,臣认为不妥!”
这时,申时行突然说了一句。
然后,申时行就对朱翊钧拱手道:
“启奏陛下,以臣愚见,对于只是言论上不敬新政与太师者,宜外严内宽!”
“外严是因为矫枉必先过正,而才能统一不正之异论;”
“而内宽是为避免过正之后酿成党锢之争,进而使公报私仇者借机形成诬告之风,逼迫他人承认有非议新政之言。”
“陛下,臣认为申阁老所言甚是!”
“至于如何处置。”
“以臣之见,陛下刚才所言,令犯事士子宗族有功名官身者检讨,本身是很圣明有度的办法!”
“故臣认为,可让非议者先被拘押在诏狱反思一旬或半月,同时写检讨疏登《邸报》,反思己过,若反思得好,则不予追究,只令其改过自新;若反思得不好,则革除功名!”
潘成也在这时提出了自己的看法,且明显是和申时行一致的。
“陛下,臣认为,非议新政和太师的士子,的确难分是受蛊惑,还是心志未全觉悟不深之故,朝廷如今严加缉捕之,是为矫枉,不是不容他言;”
“若处置也严,则有求全则毁之虞,的确当外宽内严。”
这时,余有丁也跟着起身附和。
张四维瞅了这俩新进阁臣一眼,然后有些尴尬地道:“陛下,臣可能所虑不够周全。”
朱翊钧瞅了张四维一眼,接着就道:“两位爱卿所言都有理,对未犯刑事之桉例者,可以外严内宽,就按此议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