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你们干什么?!”
张甲征很是惊讶,忙喊问张四维:“父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不是说,被抄家的只可能是华亭或江陵吗?”
张四维没有回答。
负责监抄的刑科左给事中高维嵩这时也走到张四维这里来:“您老把贵府族人名册与家下人名册交出来吧,方便本差点名!”
张四维点首,就亲自去把名册拿来,双手颤抖地捧着,然后给了高维嵩:“外亲不知罪臣家事,还请上差宽容,让他们尽速离开,以免大受惊吓。”
高维嵩点首:“放心!”
而接下来,高维嵩就朝已尖叫不已的女卷们和惶惶不安的男客们喊了起来:“不必慌张,待本差点名,非此族之人,皆可离开!”
这边,张四维则朝因为已是囚犯也就没有被羁押的张四教走了来,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去岁弟就入狱了!”
“没在扬州。”
“另外,弟也把一切都招了,包括您让弟安排人非议江陵的事,还有受贿让丘橓准备得抄江陵家差遣,且借贷谋官敛财以准备抄江陵分赃的事,以及买私盐给北虏的事。”
张四教这时沉声回道。
张四维听后直接愣在了原地。
“为什么?!”
“你为什么要把这些都招出来?”
“你不是不知道,这些让陛下知道会是什么后果?!”
张四维咬牙切齿地吼问了出来。
张四教忙回道:“一是他们恨的不是我,是您!”
“二是你我兄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们既已查出弟的罪,兄长您怎么可能独善其身!”
“三是凭什么弟就得独自承担这一切罪孽,这些年弟经营的利大半都让您长房得了,辛苦是我们的,可到最后,怎么能一切都只要我二房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