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答死后,三娘子当合婚黄台吉(蒙古人,如此可保天朝太平,而能继续专注辽东之事。”
“盖因三娘子此人明大义,有大才且崇汉礼,系古丰州板仓之民;何谓板仓,即耕作之关外鞑子也!”
“只要这两人合婚,本朝再保三十年边镇太平不成问题,若用这三十年同化其部族,使其为大明东征西讨,复套与开辟河西可成也!”
幽暗而烛火昏昏的诏狱里。
方逢时正在给狱友们讲着边事。
自从朱翊钧让张鲸改造诏狱,在诏狱内设牢内讲习地后,进入诏狱的官僚都会有机会申请到讲台上,对着一干政治犯讲讲自己的学问和见解。
而方逢时与何心隐等学者不同。
在轮到他来讲时,他就因牢中大儒与官僚们问俺答之后三边是否会再次有鞑子入关寇掠,也就讲起了俺答死后的西蒙古和贡问题,还提到了朝廷该怎么处理西蒙古问题的一些想法。
“公何不谈谈自己的问题?”
这时。
正在一宽敞,还明亮一些,且有床有书案有太师椅还有被褥的牢房里的王国光,因奉旨编写能被这个时代的官员看明白的财经教材而写累了,也就大声问了方逢时一句。
“吾有什么问题?”
方逢时看向王国光问道。
王国光听后起身,一边转动着手臂,一边往牢门处走来:“看来公在诏狱里是白待了。”
方逢时呵呵一笑:“有什么白待的?能让镇抚司的旗校们,和押入牢中的儒生们更清楚边事,知晓北虏底细,利于其将来刺探消息或将来建功立业,而使国家强盛太平,吾待在这里一辈子都情愿,甚至会感念皇恩浩荡。”
王国光摇了摇头:“公是故作不知,还是真的糊涂,公是因封还圣旨而入狱的,难道公忘了吗?”
“封还乃执政不得已之事,可罪但无错也!”
方逢时回道。
“错!”
“大错特错!”
“是无罪但有错!”
王国光纠正起方逢时来,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