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光祖面沉似水地看着江面,把南京兵部尚书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操作脑补了出来。
过了一会儿后。
陆光祖又感叹着说:“殷歙县不愧是殷歙县,你们就只记住他有贪名,忘记了他也是个能臣!”
说后,陆光祖就把袍袖一甩,手背在后面,迎着拂面而来的滚滚热浪,虽然手里拿着扇子,却没心思再扇风。
冯景隆也是一脸的失望,甚至失望到有些不愿意相信的地步:“我没有忘记他有些能为,但他殷歙县不是已经谨慎到宁用浙兵也不用南京的兵看护粮草吗,怎么还会想到再防我们一手?!”
陆光祖收回手来,且把倭扇往手掌里敲了敲,也笑了笑,接着就寒着脸道:“奸党没一个好缠的!”
接着,陆光祖对冯景隆吩咐说:“赶紧把你府里的岳凤那个弟弟灭口!”
冯景隆点首,然后问:“这么说灭缅之事阻止不了?”
“这或许就是天意吧!”
陆光祖叹了一口气,说后又道:“现在关键是京里,可能要出事!”
冯景隆点首:“公没说错,新政没废,政事堂合议也就继续存在,很多事就容易被发现端倪!”
……
京师。
半个月后。
朱翊钧就知道了南直大量船只和粮仓起火的事。
“灭缅的粮草呢,也被烧了?”
朱翊钧知道后就忙问着枢密使方逢时关于粮草的事。
方逢时道:“陛下放心,南本兵已上急递,言明粮草早已被他提前以运土仪为名运去怀宁,所烧的只是装有用泥沙压仓的空官船和有浙兵把手的空粮仓。”
朱翊钧听后松了一口气:“好个殷正茂!朕就说得让他在南京兵部尚书任上,不然别人只怕不会对保护粮草这事这么尽心。”
“只是为何他们要烧朝廷灭缅用的粮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