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说的是!”
“是天下有许多糊涂人,心无国家华夷之念,只觉外夷不知礼而易被操控,才做了这样的事。”
“而能入主中华者,有几个是简单之辈。”
申时行跟着说道。
潘晟也这时凝神说道:“陛下圣明!天下臣工都该明白这个道理,靠外夷得来的优待随时也会被外夷收回去!华夷之别,不能忘!”
“你们到底是先生力荐的老臣,还算是明白人!”
“但不能只是自己明白,得让更多人明白。”
朱翊钧语气和缓下来,且道:“立即执行朕所谕!”
“另外,把这些通夷汉贼的案与朕的话皆刊印成罪宗录,印发天下,存于各学宫和官营书院,也发于百官,令官僚士子传阅!”
“还要对他们刻跪像,而将其罪宗刻于背上,且立罪碑刻之,令百姓也能看到,朕希望能通过这种方式让更多人警醒!”
接着,朱翊钧又道:“还有,让翰林院各翰林写批判这种无国家之念的文章,没错,就让翰林那些饱学之士们批判士大夫!让士大夫批判士大夫!免得将来,有人诡辩说是厂卫与内廷在倾轧士林君子,这些文章要分期登载于各大官报上,令天下人传阅,而让各抚按和提学官也组织官僚们也学习批判这种想法,而以此为鉴!”
“是!”
陆光祖、冯景隆、陈安、许祥、粱子琦等在这之后,也就被定了剐刑。
“素闻大司寇清正敢言,不阿权贵,故不知大司寇能否替我们求求陛下,看在我们也是皇明子民的份上,饶我们极刑!”
陆光祖在从刑部尚书杨巍这里听到最终处置他们的圣旨后,就在怅然失神之余,隔着牢房哀求起杨巍来。
“是啊,至少让我们这些中过进士的体面一些吧!或者让我们也流放?”
冯景隆也跟着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