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国这时也忙对申时行拱手,且道:“就算要处置他,也只能说他迂阔,而犯上过激,这种罪,充其量也只是革职流放啊!元辅执意如此,让天下人如何看元辅?”
申时行嗤笑一声:“笑骂任他们,忠臣仆来做!”
申时行说后就又道:“你们不必再说,仆意已决!”
这时,余孟麟也有些犹豫地将笔蘸墨给申时行递了过来。
啪!
但申时行刚要去接,突然就啪的一声,潘成竟将笔打落在地,而看着申时行:“公虽为首揆,但也不能如此不顾众议!”
申时行沉下了脸,两眼微抬,瞅向了潘成。
潘成胸膛也勐烈起伏着,最后还是不由得退后一步,向申时行作揖拱手。
申时行没理会,只亲自捡了起来,澹然地拿起邹元标的那道奏疏,票拟道:“沽名钓誉,目无君上,宜处车裂极刑!”
申时行票拟后就将奏疏递给了余孟麟,道:“速送这道墨本去文书房!”
余孟麟则在这时没有接墨本,反而退步拱手道:“元辅请三思!”
申时行便自己离了席位,面迎着鹅毛大雪,往文书房走来。
没多久。
文书房太监李文就急忙拿着这道奏疏墨本到了司礼监,然后对张宏、陈政、孙斌等说:“诸位老公公,大事不好,有言官骂皇爷好大喜功,骂外朝公卿谄媚事君!”
“什么?!”
张宏、陈政、孙斌等司礼监太监大惊,皆从座位上站起身来。
接着,张宏就先离开席位,接过还载有积雪的奏疏,边打开边问:“内阁怎么票拟的?”
“车裂!”
“已存档,且也已照会刑科与锦衣卫准备!”
李文回道。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