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我杨镐与他们不同,按理,同进士出身要想仕途显达,在国内只能立德守礼且博直名,可我更愿意立功!”
“因为他们忠的是礼,而我忠的是国,在我看来,在国内即便再崇礼也没用,哪怕自己真的立德立言成功,最终也是把张家的田变成李家的田,把王家的产业变成刘家的产业;根本不能增天下之财;”
“所以,我宁战死在这里,也不在国内以博直名,哪怕将来死后无名,乃至落得个兵败生死呢,也比空谈性理强。”
杨镐呵呵一笑后,就对李如松表达了自己的看法。
李如松听后就言道:“看来杨风宪是重实务的,这在士大夫中,着实少见。”
杨镐道:“天子圣明有雅量,且承太师之教未起苟且之意而废其功,乃至尊其重实学之言,所以,尊重实际的人会越来越多的!”
“杨风宪说的没错!不然,哪里有今日你我血洗蛮夷的痛快!”
李如松说后就道:“吾想立京观于此,且勒石刻字,以记此事,不知杨风宪可愿撰文?”
“此为酬壮志豪情而扬名立万之事,岂会不愿?”
“比在国内博一些虚名有意思!”
杨镐笑着说道。
“那好!本帅这就去吩咐他们这样做。”
李如松笑着说道。
接下来,李如松就真的在达贡城筑造京观,且勒石刻字,而所刻的则是纪念他代大明天子攻下达贡、尽除夷腥的功德文章,文章则由杨镐书写。
李如松对此十分满意,而觉得自己也总算做了和霍去病、窦宪一样了不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