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纁听后直接起身问着张学颜:“公也是太师旧人,吏部何故听内阁使唤?!”
“是啊,吏部是公执掌,非内阁的吏部。”
陈与郊也跟着说道。
“吏部不是我的吏部,是大明的吏部!”
张学颜拂袖起身,斜着眼看着二人:“元辅是掌执政学堂的人,他选的人是自然是从执政学堂学习后,于太师之学与新礼上觉悟可靠乃至很高的人,你们推的人虽有清望,但有选自执政学堂的人可靠吗,能在地方上维护好新礼吗?”
宋纁冷笑问道:“这么说,以后非执政学堂学习过的就不能任要职?”
“没错!”
“至少吾是这么认为的。”
张学颜直截了当地回了一句,但他没告诉这二人,这其实是皇帝朱翊钧的意思。
“让韩应庚巡按地方也无可厚非,但是,派御史巡按地方这事,真要听内阁安排?”
副都御史王宗载这时也问着左都御史赵锦。
赵锦笑道:“这就要看我们是要与内阁争相权,还是要让内阁做事!如果是要与内阁争相权,那自然可以部院不从内阁,如果是要让内阁做事,那部院自然是能从就从,我台谏官也不能让监察执政变成掣肘执政。”
“何况,眼下四海升平,国家繁盛,君父易奢易逸,这时候便需有一实相行居安思危之事,而不是燮理阴阳,燮理阴阳是君父该做的,毕竟君父不可换,而相国可换,相国若做事,自当从其政,相国若乱政,自当夺其权。”
“陛下昔日令元辅掌执政学堂,就有此意,你我岂可违圣意?”
赵锦接着又说了几句,且问向了王宗载。
王宗载颔首:“陛下圣明,竟早就做好了文章!”
“韩应庚领到圣旨和文书后,你找到他谈谈,让他去山东后注意一下文士与军士的关系,要公正处理,不可偏废!”
赵锦嘱咐道。
“我记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