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何必自谦。
朱翊钧说了一句,就往城中走去,且走着走着就皱眉:“城中为何脂粉香味这么重?”
说后,朱翊钧就抬头看见,许多楼阁上,就有女子推开了明瓦窗,一个个浓妆艳抹,不是临栏托腮,就是遮面浅笑,但也的确各个绝色。
而且,一时间,朱翊钧走过来后,就有许多丝帕落了下来,甚至还有肚兜!
远远看去简直是落锦如雨“苏州是要用美色迷住朕吗?”
朱翊钧这时不由得笑着问了一句。
申时行因离朱翊钧最近,便在这时解释说“陛下息怒!
“抚院与臣等虽然都劝告过,勿要以色惑君,但目前看来,劝告倒也没用,自商业与文娱大兴后,虽让造福了不少人,却也让人心浮躁了不少,人人只为求富求贵,把礼义廉耻看得越发的轻,尤其是纺织业大兴后,连女子也多不再守德如国初,皆求美艳,更有不少渐成乡人口中的悍妇荡妇。”
其中,已成婚者多悍妇,未成婚者多荡妇。
“现在在陛下出现时,以如此作态的,皆是未成婚之荡妇也,她们宁做王侯妾,也不愿嫁平民妻,尤其是美艳绝伦者,更希翼能让美色换個好价钱好地位,饶是臣出城郊游,尚有许多不嫌臣老者而来向臣献媚者,何况陛下乃壮年有为之君?
“这些,臣在密奏里也为陛下提过,吴地因工商发达,故此风情最重,还请陛下体谅。”
申时行说后,朱翊钧就点了点头,然后拾下落在脸上的一香帕,递给了黄勋:“派几个内宦把这些女子丢的东西都捡抬起来,然后放在苏州府衙,让她们自己去苏州府衙领,不管她们是有意丢的还是无意丢的。”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