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出府了么?”
“只需交够租子,你管我去哪儿?!”
“再说,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在这里有家有小的,你还怕我赖租子不成,我不过是好心跟你说一声,省得你又习惯使唤我!”
“按理,您使唤我,我是不该替你跑腿的,还不是看在从小一起长大的份上,想着闲着也是闲着,我就给你跑一跑腿,但这不是说,我现在就该给你跑腿。”
“您不能不讲道理呀。”
方圆说了起来。
顾允成不由得道:“能不能别去,我就习惯使唤你,别人我不放心,我给你钱。”
“给钱也不行,等我把谷子都收了就得去。”
方圆回道。
“你!”
顾允成指着方圆,一时也不能拿方圆怎么样,最后只得道:
“早去早回,路上安全,还有,南都那地方骗人的花样多,要仔细!”
方圆“嗯”了一声。
顾允成则因此更加沮丧的回了家。
作为一个从小习惯使唤方圆如使唤臂指的上层人物,他是真的不习惯连自己以前可以随便的小厮都不能再随便使唤的感觉。
一时,他心里火冒三丈,却又无处发泄。
而顾允成刚回来,他的兄长顾性成走了来:
“我刚刚得知的事,你家老三报名要去铁路上当官陪生,说不愿意学孔孟程朱,只想去看看铁路到底是什么样,你亲自管教吧,我这个做伯父的就不插手了。”
“竟有这事?”
顾允成愕然问了一句,然后就把桌子重重一拍:
“这个逆子!”
“来人,立即将他拿来,用绳子绑了!然后开祠堂,老子要亲自打死他,叫他去看什么铁路,不学圣人的道理,背叛家训!”
“是!”
本来一肚子气的顾允成一下子就似乎找到了发泄怒火的出口。
在他看来,老子打儿子,算是天经地义的事,可以不用在乎新礼,毕竟儿子总不能真的敢告老子吧?
于是,顾允成的儿子顾杰就遭受到了一顿毒打。
但顾允成到底没有打死顾杰,只是打断了顾杰的双腿。
不是顾允成最终不愿意下死手,而是家人长辈都来劝,他最终也就只能罢手。
要不然,顾杰也不会被打断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