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翊钧则在这时看向张敬修,笑了起来:
“卿倒真像是跟先生一个模子刻出来一样,只是年轻许多,只是不知其志是否也一样。”
“臣不敢忘先父之志。”
张敬修这时忙回道。
朱翊钧点头:“如此就好!”
接着,朱翊钧又问:“进京路上看见不少事了吧。”
“回陛下,是的!”
“臣正因为看见了不少,才急着想见到陛下。”
张敬修回道。
朱翊钧道:“这些年让你借着丁忧的时间,与何心隐学武艺,与李贽学习百姓日用之道,现在想必,你也的确能见到不少底下人不会报于朕知道的事,说吧,都是些什么让人窝火的事。”
“不出陛下所料。”
“确实是窝火的事。”
“尽管圣旨严禁清军勾军,但地方上还是有人在清军勾军,不少平民被无故勾为正丁,且趁机夺其财货,并其田地,稍有辩者就酷刑谤掠!”
“有顺天抚院、锦衣卫不职,而坐视这类现象发生。”
“更有凤阳巡抚王鉴虽在圣旨下后开始阻止此事,但在这之前也已背地里纵容此事,当地锦衣卫也不报。”
“似乎百姓生死与他们无关,而他们更在乎内外同僚能否彼此和睦,在意陛下是否更愿意听到天下安宁富足的好消息,故臣入京后,赵部郎便也有意与臣修好。”
张敬修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