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乱的脚步慢慢停息。

“小子，你不是很牛吗？”那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来，满是讥讽与嘲笑。

“你撑住，我会捉住你，在你清醒的时候，取下你的内脏，然后卖出去，哈哈哈……”

乔坦然根本没有理会对方的话语。

既然他们按兵不动，自己刚好布置一切。

他一个一个扔出身边的自制炸弹，然后，挪动身躯，躲在一个柜子后面。

他长长呼吸。

“我就在这里，你来啊！”他的声音带着嘲笑，刺激屋外的那个人。

他给自己脖子挂了一枚炸弹。

“嗯，你说得不错！”屋外的人吃吃笑了。

“你这次让我损失不少，看来，特种兵还是有一定本事的。”

“你过来！”屋外的人声音忽然严厉冰冷起来。

“我，我不敢！”

乔坦然愣住了。

这声音，他永远不会忘。

“自然！”他喃喃自语。

许多事情在他脑海出现。

“哥哥，不要跑，不要跑，等等我！”

那个时候，他多高，好像还不到一米，两个小罗圈腿，笑起来咯咯咯，有两个小酒窝。

“进去！”一墙之隔，对方拉动枪栓。

“自然，你进来，没事的！”乔坦然喊了一声。

“特种兵，我让你弟弟给你送个刀子，自己把自己的脚筋挑了！”屋外的声音说道，“你这么能搞，我有些害怕啊！”

“哈哈哈！”乔坦然笑了起来。

药效来了！

他将胸前袋子里的纱布取出来，用牙和麻木的左手开始给自己包扎。过了一会，左手恢复了知觉，他扶着柜子站了起来。

门口，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那里。

他瘦了好多，已经没有人形。他原来喜欢留平头，现在，一头乱糟糟的长发，干瘦赤裸的上身，能看到根根排骨。下身穿着一件灰不溜丢的裤子，赤着脚，外踝的骨头格外明显。

“哥！”

乔自然的眼泪湿了整个眼眶，他手里拿着一把匕首，浑身都在颤抖。

“快去！”

身后，有人在催促。

“自然，过来！”乔坦然对他招手！

乔自然的双眼，有一道光一闪而过。

他忽然一转身，“哥，我下辈子还你！”

还我，还我什么？

傻瓜，我们是兄弟！

乔坦然跳起来，跃过柜子，冲过去。

“砰！”

一团血雾在乔自然背后炸开，在乔坦然眼前炸开。

“笨蛋，打头，打头，你这么打，内脏没用了！”

乔坦然抓起一个炸弹，对着前面墙壁一扔。

炸弹在墙壁上一个反弹，飞了出去。

“我炸死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