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凌闻言有点懵,他们这土生土长的山里人咋一个都没听说过。
“韩叔有没有说,都有啥东西有这奇怪的习性啊?”
“老韩说有啥狗獾和啥鼠子来着,他说的学名我也没见过啥玩意不熟,我当时怕忘了就写纸条上了,我回家给你拿去。”
赵玉宝皱眉想了想,没想起来,就把赶羊鞭子递给陈凌,往果园外头走。
“狗獾?啥鼠子?”
陈凌也跟着皱起眉头。
狗獾他可太知道了。
鲁迅先生笔下的‘猹’,偷吃瓜的凶悍小兽。
也喜欢吃谷物。
像是玉米、高粱、花生、小麦、豆子,它都吃的,且荤素不忌,还会吃鸟吃虫吃老鼠吃螃蟹。
若是洞里囤粮是它们,倒也不是不可能。
“狗獾?那不也是山獾子么?”
王庆文奇怪道:“还有啥说法?”
“嗯,山獾子分狗獾和猪獾,它们一个像狗一个像猪……咱们这儿深山里狗獾也不少见的,就是咱们这儿一般人分不大清楚。”
陈凌说道,看了眼睿睿,臭小子正蹲在钟老头旁边的娃娃堆里在地上用树枝瞎划拉呢。
便让大舅哥看着他一点儿,自己又钻到玉米地瞧了瞧那大洞的情况。
或许是人和狗经常过来。
洞穴的主人并未有回来的迹象。
泥土上没什么足迹,洞口的杂草也都没什么变化。
一副被舍弃的样子。
这样的洞就没啥价值了。
陈凌暗叹一声,家里狗太多太厉害也有不好的地方,这些小兽被吓得老窝都不敢回。
于是就把里头的麦穗和高粱穗全掏了出来,留着去喂鸡鸭鸽子,也不至于浪费。
尤其是鸡群,麦穗和高粱穗丢给它们,它们自己会啄掉,根本不用多管。
“富贵,富贵,快出来。”
钟老头在果园里喊起来。
紧跟着。
大舅哥也喊他快过去。
“咋了?”
陈凌说着,就把高粱穗和小麦穗留在垄沟里,大步走出去。
“你家的大鹅太厉害了,又把省台的人堵山上,不让人下来了。”
钟老头脸上带着笑意,指着东边老远的地方:“你快把鹅叫回来吧。”
王庆文也点头道:“你搞得这几只大鹅也挺怪的,你在家的时候不啄人,你要是不在家,谁来了就啄谁……你嫂子那天从山里捡蘑菇回来,它们也想啄来着,后来二黑知道是自己人带着狗群拦了一下,它们就不追着啄了。
这些人二黑也不管的,这几天连着被啄了好几次。
不过,只要过了这个沟界就不追了,要是跨过这个沟界,那就逮住了往死里啄。”
“哈哈,那是,沟渠以内是狗群的地盘嘛,不归它们管。”
陈凌笑了笑,这些天省台那些人在山上耗着,他回来的时候遇不上。
然后赶紧拍着巴掌,口中‘咄咄咄’的叫着,把大鹅叫了回来。
这些大鹅确实也听话,听到了他的声音,知道他回家了,就收起翅膀,昂着脑袋,大摇大摆的慢慢走开了。
……
“哎哟哟,富贵老弟你可算回来了,你家的大鹅和大公鸡简直比狗还凶啊。”
省台的小领导走过来后,一阵大倒苦水。
村里的狗还能吓跑呢,这些玩意儿简直不知道害怕,打跑了还会再找机会追上来,而且还贼记仇。
说多了全是泪啊。
“啥?这里头还有公鸡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