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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雪该说不说,下得真是不小,腊八白天停了,夜里又开始下,直到初九下午还不见停。
连着两天的大雪,不用多说,去县城的山路已经没法走了,置办年货啥的最近也都去不了,要再下一天,就大雪封山了。
陈凌陪着媳妇做好一床被子,就去厨房烧了壶水,又从锅里拿了两个尚有余温的鸡蛋,剥开后蛋清喂给小黄鼠狼,蛋黄就捏碎拌入瓦盆的玉米糁里面,而后端着去东边仓房喂鸽子。
到了仓房后,又掺入些稀释的洞天灵水。
这是给那只受伤的公鸽子吃的。
它这阵子被家养母鸽子欺负的有点惨,陈凌前几天给它治过伤,结果隔天就又挨揍了,脑壳的伤口还没好起来,就又给啄开了,脑袋羽毛都啄秃了,一直渗着血。
没办法,既然是配对,要培养感情,这在于一公一母互相磨合,也不能把母鸽子的嘴绑住。
这样的情况,只能把公鸽子养的强壮点,每天给它补充影响,让母鸽子接受它。
其实多数情况下,一对公母关在一起,是不会出现这种事的。
怪就怪陈凌养的鸽子太强壮了。
公的野鸽子在这母鸽子跟前跟儿子似的,母鸽子根本看不上它。
所以陈凌就想着把公鸽子的体格养起来,帮助它把母鸽子压服。
反正他不急,来年开春能配成对就可以了。
但没想到,才几天时间就见效果了。
这只公鸽子虽然伤口没痊愈,但每天有陈凌给它开小灶,各种营养也不会让它伤口恶化。
意外的是,由于腊月天冷,它为了取暖,老往母鸽子跟前凑。
经常挨顿狠啄也没关系,夜里照样凑过去。
其实公鸽子原本没这么贼,这就是天冷给冻的。
加上地方又小,实在没别的办法取暖。
但没想到,就是这样,一来二去,母鸽子慢慢还真就没啥脾气了。
陈凌现在把筐子掀开,一大一小两只鸽子就贴在一起呢,小的那只额头秃了露着骨头和血痂,陈凌伸手把它捉出来,然后放在地上喂食。
这鸽子也熟悉这流程了,不反抗不躲避,就守着瓦盆静静吃着。
吃饱后,把它放回筐子底下,它立时就咕咕叫着,凑到母鸽子跟前。
母鸽子见状张着翅膀想拍开它,但它就愣是往前凑,筐子底下就那么大点空间,母鸽子实在没地方躲避,两只鸽子就又重新贴在一起,互相取着暖,眯着眼睛假寐起来。
“嗯,这样就挺好,来年春天给我孵一窝小鸽子,每天让你们吃好喝好都没问题。”
陈凌暗自点头。
心想看来这追求异性,还是得没脸没皮才行,家禽界也不例外。
看了眼瓦盆里鸽子吃剩下的,陈凌就走到墙根的大水缸前,舀点水涮了两遍,这下瓦盆的食物残渣,顿时就都在水面漂浮了一层,水缸底部就很快游上来各种各样、五颜六色的鱼,把水面的食物残渣哄抢一空。
这是院里小池塘的鱼。
是王真真放寒假后,和梁红玉一起,一老一小把小池塘的鱼捞出来的,放到了水缸里。
至于里面的红鳝鱼,全都藏进了泥洞中,陈凌也懒得管它们,现在洞天里多得是,都是一群一群的,也再没山猫那样的人出钱买了,他不想费力气再去找。
喂完鱼,把瓦盆放下。
陈凌又把角落长方形的鸡笼提熘出来,里面扑棱棱各种鸟乱飞,他一手堵住笼门,一手伸进去抓了两只麻雀出来,攥在手里。
而后就冒着风雪,到院子外诱鹞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