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说到陈凌家狗的时候,他可以想出一个电视剧的故事线,脑子里下意识想象那些场面。
这无疑是很累人的,也极其伤神。
因此他很喜欢外出取景这个工作,可以放松身心。
但多年的毛病,消减不了脑袋里纷杂繁乱的念头,致使每每到了夜间,频繁起夜、多梦。
这是伴随多年的症结和毛病,无药可医。
然而昨天晚上,他却睡得非常香,什么梦都没做,一觉睡到了大天亮,浑身舒坦。
本来惦记着和陈凌两人昨晚一起搞的烤兔子,但心情大好之下,连美食也放到了一旁。
兴致勃勃的就拿着照相机出来拍照了。
早春正是万物生发之时,晨起金光万缕,一缕缕细小的阳光,照射在大地上,仿佛让小草与晨露披上了一层霞光。
蹲下来,贴着地面向远处望去,一片带着清澈露珠的嫩绿小草与麦苗,如同在发光一样。
周卫军骨子里的文青病当即蠢蠢欲动,拿着照相机一阵狂拍。
俄顷,一阵吵闹的鸟雀噪叫,引得他愕然抬头。
循声望去,却见果林之中,热闹非常,一个罕见的奇景闯入眼帘,细看几眼,越发惊讶,急忙拍了几张照片后,便冲农庄一阵大喊,把陈凌和韩闯等人喊了出来。
而后兴奋地指着那奇景让他们看。
陈凌一看原来是喜鹊又在围攻那只山狸子了。
“原来是这个啊,这两帮家伙年前就开始斗了,这山狸子最开始应该是抓过喜鹊吃,后来被喜鹊围攻了好几次,搞得白天不敢出门,经常晚上出来,不然白天一出来就挨喜鹊们啄……”
年前雪天多,山狸子扛不住挨饿,经常白天出来觅食,挨了喜鹊好几次围攻。
“啊?以前就有这种事吗?
我刚才是听到叫声了,一看那山狸子在树上叼了只喜鹊,还没从树上爬下来,就有一大帮喜鹊过来,对着山狸子勐啄。
山狸子躲都躲不及,想跑也跑不掉。
我还从来不知道喜鹊这么凶……”
周卫军虽然去的地方多,但是从未见过这等稀奇事,一群鸟居然在围攻一只野猫。
猎手与猎物的角色一下子反过来了,可不是让它接受不了嘛。
韩闯和江晓庆同样也是一阵惊奇,表示没见过这种事,探着脑袋跟随那一大群飞起落下驱赶山狸子的喜鹊看个不停。
“那可不是,喜鹊虽然是鸟,但它不是一般的鸟,年前我家晒腊肉,它们去偷吃肉。平日里自己也抓老鼠、抓小鸟当成食物,反正在这边离山近,说喜鹊有成百上千只都是少的,经常能见到有喜鹊把老鼠踩在地上,撕扯老鼠肉吃。”
陈凌抱着膀子,目光也追逐着缠斗的双方,说道。
这话让周卫军一阵啧啧称奇。连说开了眼界。
他们几人把这喜鹊与山狸子当景看。
黑娃小金和小狗子们却没这份闲心,昨天晚上让山狸子熘走了,让它们很是愤愤不平呢,现在从农庄出来看到此景,眼睛一下红了,群狗汪汪大叫,直冲山狸子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