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演变成这样……”黑袍人瘫坐在地上，身上没有一处完好，哪里都流着血，他呆滞地看着眼前，疯了似地说道：“明明我修为比你高出一大截，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柳一白没有急着杀他，而是问道：“我想知道南域人世间分部的详细位置在哪里？”

黑袍人听完，愣了一下，然后大笑了起来：“你不会想去端了我们分部吧？开玩笑，就以你这四极秘境的修为，简直是异想天开，我若是你，就会老老实实的躲在摇光圣地里，寻求庇护，省的跑出来送命。”

柳一白神色平静，道：“事实上，至今为止，死的都是你们的人，我始终活得好好的。”

黑袍人止住笑声，居然真将南域人世间分部的详细位置说了出来，末了，他再次开口：“不妨告诉你，我们分部之中有数名真正处于化龙秘境的强者在支撑，凭你的修为想要去撼动，无异于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

“这些我还没问，你便如此轻易地告诉我了？”柳一白琢磨出一丝非同寻常的意味。

“反正我也快死了，还有什么可顾忌的……当年，我们这些人被人世间拐去，从小被当作杀手培养，从未像一个正常人那样活过，谁心底能没有怨恨……”黑袍人苦笑着，但他很快就遭到了反噬，生命开始迅速流失，皮肤也逐渐变得干枯。

不久，黑袍人在惨叫声中结束了自己的性命。

柳一白看着这一幕，脸上闪过动容。

或许，人世间的大多数杀手都和这名黑袍人一样，有着相同命运与经历，他们这一生都是活在阴暗下、悲惨中。

但不管怎样，这些人不值得被原谅，他们成为人世间杀手的那一刻起，自身的情感早已被深深埋葬，只留下一副遵从命令去杀人的躯壳。

大战结束，柳一白找到了那只黑纹鼎，这是里面唯一一件有价值的武器，并且极不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