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卿揽月松了口气的时候,卿晏辞突然又想起了一事,出言问道:“嫂子为何在外面吵吵闹闹,方才一见到我,跟见到鬼似的。难不成……之前我发病的时候,和她有什么过节?”
卿揽月那一口气还没松下来,又立刻提了起来。
他轻咳一声,别别扭扭的说:“不是你的问题,是她自己……她……近来精神有些不太正常,你不必管她就是了。”
这话从卿揽月嘴里说出来,还真是让卿晏辞莫名其妙。
他忍不住抬起手来探了探卿揽月的额头,“兄长该不会也发病了吧?”
对于一个爱妻如命的人来说,能说出这样的话,该是受了多大的刺激?
反正,卿晏辞设身处地的想,他没办法说出这种话。
卿揽月没办法向卿晏辞吐露太多,可萧染星的事情对他来说也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他无法向别人倾诉,心里一直像是梗着一根刺。
卿晏辞瞧着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忍不住眯了眯眼睛。
“兄长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卿揽月一怔,不由得感慨这小子的洞察力。
他沉默片刻,重重的叹了口气,道:“此事……说还话长了。”
卿晏辞端端正正的往椅子上一坐,“那兄长长话短说。”
卿揽月再次沉默。
这小子自己的家务事还没弄明白呢,这会儿居然还有闲心来管他的事。
可卿揽月着实是想找一个人倾诉内心的苦楚,于是他犹豫了。
在卿晏辞注视的目光之下,卿揽月终究是开了口。
他先把萧染星犯下的罪行向卿晏辞交代了。
卿晏辞听后倒也没有卿揽月想象中那样气恼,只是微微拧着眉,表情看上去不太好。
大概是之前对着年轻的卿晏辞太久了,以至于卿揽月都快要忘了他这个弟弟原本是个什么样子。
这样的表情,于六百多岁的卿晏辞来说,已经算得上是十分恼怒了。
意识到了这一点,卿揽月咽了咽口水,有些抱歉的拱了拱手,道:“此事,的确是兄长的失责,好在没有造成太大的损失,也是不幸中的万幸。”
那人沉沉的嗯了一声,也没有责怪他。
他只是淡淡地问:“所以,兄长是因为这件事和她闹了矛盾?”
原本卿晏辞一贯对萧染星尊称一声嫂子,这会儿知晓了她的行径,那一声嫂子也就叫不出来了。
卿揽月轻咳了一声,道:“倒也不完全是因为这件事,只不过,这事儿倒是让我彻彻底底的看清楚了她的为人,所以我决定……不原谅她了。”
卿晏辞仍旧是一声淡淡的嗯,并没有劝他什么。
卿揽月从萧染星开始发疯说起,跟卿晏辞吐槽了许久。
卿晏辞听罢,忍不住问道:“我……我病中的这段日子,都发生了什么?兄长细细与我说说。”
卿揽月顿了片刻,挑眉道:“你确定要知道?我劝你……还是活得糊涂一点好。”
可卿晏辞脸上板板正正,严肃道:“我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