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汐浅问他,“今日和明日有什么区别?”
少年耳朵红红的,小声说:“当然不一样,我可是第一次去阿浅家里,就算没有成亲,也不能空手去的,更别说我们是夫妻,我自然要多带些东西给……给……给岳父和岳母。”
颜汐浅忍不住笑他,“你才多大啊,就惦记岳父岳母了?”
被她这么一笑,少年双颊红红的,“哥哥教我的,哥哥说,第一次去别人家里,要带东西过去。岳父岳母是书上说的,媳妇儿的爹娘,是该这么叫的。”
说起来,卿晏辞倒是从来没有叫过这两个称呼。
倒也不是他不肯,只是……
颜汐浅想起了当年自己刚刚嫁给卿晏辞的时候。
她爹颜玉清始终觉得,天族这场莫名其妙的联姻是来者不善。
是以,她爹对天族,对卿晏辞都有诸多防备。
拜堂的时候,颜玉清都不敢坐在高堂之上,也就因此没能让卿晏辞名正言顺地喊上一声岳父。
而那场婚礼之后,卿晏辞就再也没见过颜玉清。
有几次,颜汐浅要回家的时候,卿晏辞曾经故作不经意的问起,要不要他陪她一起回去。
可颜汐浅拒绝了,几次之后,卿晏辞也就不敢再问了,怕冒犯了颜汐浅。
虽然南海如今的情况大不如前,但也不至于差这点儿见面礼。
颜汐浅倒是不很在意,可瞧着卿晏辞很兴奋的样子,也就由着他去准备了。
到底是小孩子,心里想着要去南海,卿晏辞也没心思采什么果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