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不知是谁说了一句,“这个侍女,是不是昨日那个去找鲛医的侍女?”
一个小小的侍女,自然是没有人记得的。
可衣着相似,那侍女去找了鲛医,他们昨晚昏睡了一夜,想来之间必有联系。
这时,长子的贴身侍从也被人唤醒了。
那侍从一进门,被吓得腿都软了。
领队一把揪起侍从的衣裳,“东关,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名唤东关的侍从瑟瑟发抖,摇晃着脑袋,“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
领队将东关揪到长子尸体身侧,指着地上的女人问道:“这个女人又是谁?你可认得?”
东关跌跌撞撞的趴在地上,和那女人被戳穿的舌头对视上了。
他吓得身子一缩,胃里一阵翻滚。
就在东关几乎要吐出来的时候,那女人突然睁开了眼睛,发了疯似的嚎啕着。
可舌头被刺穿,让她说不出话来。
强烈的疼痛让女人癫狂似的挣扎,东关被吓得啊啊大叫,连滚带爬地往外跑。
领队命人抓住了东关。
那女人也因为强力的挣扎,竟然将毛笔从舌头上撕扯下来。
断掉的舌头还血淋淋的挂在毛笔上,女人更加崩溃的嘶吼着。
尖锐的叫声几乎贯穿了整个鲛人王宫,透着凄厉和惨然。
颜汐浅猛然惊醒,身侧的少年也立刻醒了过来。
“阿浅,你还好吧?”卿晏辞的声音贴着皮肉传过来,清澈又空灵。
颜汐浅往他怀里缩了缩,轻轻的摇了摇头。
“是不是做噩梦了?”
“嗯。”
卿晏辞下巴抵着她的头顶,把她搂得紧紧的,“没事了,别怕。”
颜汐浅深吸了口气,弄得卿晏辞颈窝里痒痒的。
“这个时辰,应该已经有人发现尸体了。”
卿晏辞往外看了一眼,天已经亮了。
他道:“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骗过他们。”
颜汐浅也叹道:“我已经尽我所能的把火力引到水清公主的身上,至于结果,只能听天由命了。”
即便是再怎么滴水不漏,也总会留下蛛丝马迹,和些许不合理的地方。
如今能剩下的也只有等待。
鲛人族的动静不小,以至于军队都退避整装。
虽然如今动乱,是进攻的好时机,但从兵力上来说,南海确然敌不过鲛人族。
况且,此时发兵,也等于告诉海蛇族,这件事中南海也插了一脚。
于是乎,颜君澜也只能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一连两日,无论是鲛人族还是海蛇族,都没有什么动静。
颜君澜也整日见不到踪影,不知做什么去了。
第三日黄昏。
“阿姐?”营帐外面传来颜君澜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