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汐浅道:“别再哭了,后日的宴会,明日就得出发了,你哭得这么厉害,眼睛肿起来的话,族长瞧了怕是要以为你在我这里受了什么委屈呢。”
她故意咳嗽了两声,叹气道:“你看我身子这么虚弱,要是老族长找我算账的话,我这身子怕是要雪上加霜了。你就算是为了我,也别哭了,行不行?”
花迎霜吸了吸鼻子,点点头,“嗯。”
好容易把花迎霜送走了,颜汐浅松了口气,靠在卿晏辞肩膀上,无力道:“哄一个爱哭的姑娘,比打个仗还费神。”
卿晏辞哼笑一声,道:“她又不是你什么人,你干嘛要哄她?”
好久没听到小醋坛子吃醋了,颜汐浅心里竟然还有点想念。
她把玩着卿晏辞的手,道:“好不容易送走了一个,怎么又多了个要哄的?”
少年别扭道:“我可没让你哄。”
颜汐浅冲他眨眨眼睛,手顺着他衣摆钻进去,捏了捏他的腰。
卿晏辞不由得一颤,惊呼,“你干嘛呀?”
不哄他也就算了,怎么还捏人呢?
颜汐浅闭上眼睛,无力的靠在他身上,假模假样的咳嗽了几声。
那人哪还有心思生气,使了个法,把桌子上的药碗移过来,“先把药喝了。”
看着那黑黝黝的药水,颜汐浅心里直犯嘀咕,眉头也皱了起来。
单单是闻着气味,颜汐浅就不想喝。
卿晏辞看出她的不情愿,哄着说:“喝了药才能好,我身上有糖丸,你喝完,吃颗糖丸就不苦了。”
颜汐浅着实为难,她是被花迎霜的那一荷包的安神药苦出了心理阴影,一想到那日她吃的那把药丸,胃里就直倒苦水。
“来,张嘴。”
眼见着一勺药递到唇边,颜汐浅不情不愿地张开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