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颜汐浅第二次叹气的时候,卿晏辞就注意到了。
他贴心的扶着颜汐浅坐下,“累了吧?在这里休息一下。”
颜汐浅仰面看他,“我是不是很没用?”
少年温柔地理了理她的碎发,摇摇头,“原本这些事就该我来做的。”
哪里有什么原本该不该的,算起来,寻麒麟角是为了她的堂姐,如何是卿晏辞该做的。
颜汐浅握着他的手,道:“你对我这么好,我还总是跟你作对。”
少年柔柔的笑了起来,“哪有作对?阿浅也是为了我好。”
他的声音真温柔,听得颜汐浅心里暖洋洋的。
等到卿晏辞再次去捉山羊,颜汐浅在心里暗暗做了一个决定。
她从地上捡起一粒沙石,一鼓作气,吞了下去。
入夜,颜汐浅辗转反侧的睡不着觉。
卿晏辞半撑起身子,问她,“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颜汐浅捂着肚子,身子蜷缩的像个虾子似的,她摇了摇头。
少年急得皱眉,抓住她的一只手臂,按了按脉息。
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妥,他又问:“阿浅,你是不是月事来了?”
颜汐浅仍旧是摇头,小脸儿疼的煞白,“没,我没事,快睡觉吧!”
尽管她这么说,可那难受的模样,卿晏辞怎么可能忽视的了?
这一晚上,两个人都没睡好。
卿晏辞握着她的手,给她输送灵力。
可灵力对颜汐浅眼下的苦楚似乎并比起作用,她仍旧疼的辗转。
第二日,卿晏辞也没心思去找什么山羊,只一门心思的照顾她。
这并不是颜汐浅的本意,她只能强撑着说自己要去找程江海下棋,让他早些去寻麒麟角。
卿晏辞哪里放心得下,可在颜汐浅三番两次的逞强之下,也只能去了。
瞧见他走了,颜汐浅这才松了口气,整个人疼得在卧榻上翻来覆去打滚儿。
这珍珠,可真不是人能养出来的!
卿晏辞人是走了,但留了个假人在山顶上守着。
若非假人灵力不够深厚,不能探视麒麟角,卿晏辞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离开的。
颜汐浅疼了整整一日,便慢慢开始转好了。
一颗石头在血肉之中,到底是难受的,只是刚开始最是容易弄得血肉模糊,疼痛不已。
这一天一夜过去,颜汐浅也能控制着自己,尽量忽略这种痛感了。
卿晏辞回来的早,瞧见她没精打采的躺着,担忧地问:“阿浅,你到底怎么了?”
颜汐浅有气无力地抬起一条手臂,戳了戳少年的脸颊,唇边勾起惨淡的笑意,“我没事,别担心了。”
他怎么能不担心,这一整日他都心不在焉的,心里脑子里想的都是她。
颜汐浅缓缓起身,娇娇弱弱的靠在他怀里,道:“我在给你准备一个惊喜。”
她随意拨弄着少年宽大的手掌。
卿晏辞轻叹了声,道:“看你这样辛苦,不管是什么惊喜,我都不想要,我只盼着你健康顺遂,欢欢喜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