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默默地想:阿浅真的改变了好多。
这些改变,都是晏辞上神带给她的。
那么自己呢?
也可以如她一般改变吗?
萧染星抬眸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卿揽月,别人不知,她自己心里最清楚,不管嫁给卿揽月多久,她心里始终是带着自卑和敏感的。
如果两个人相敬如宾举案齐眉,她也不会多想,甚至仗着卿揽月的偏爱会更加肆无忌惮一些。
可实际上,在萧染星的内心深处,根本没有拜托这种尊卑的观念。
她也知道卿揽月很努力的在打消她心里的芥蒂,可她却始终……
萧染星紧紧的握住卿揽月的手,问道:“揽月,我……我们真的还可以和以前一样吗?”
卿揽月反握住她的手,虔诚的点了点头,“染染,我们一直和以前一样,从来没有变过,我的心没有变,其他的也没有变。”
感受着手掌上传来的温热,萧染星心里似乎真的觉得一切都没有改变。
自打程言言住进了崇华宫,好似一切都平静了下来。
程言言还是如以前那般,每日欢欢喜喜的来同颜汐浅说两句话。
有的时候颜汐浅闲了,她便多说几句。
颜汐浅瞧她脸上常常挂着笑容,心情也很好。
卿晏辞准备重新掌管了军营,他知道如果要和程江海一战,就少不得要有坚实的后备力量。
即便自己能战胜程江海,恐怕也是要伤重闭关的。
在这样的情况下,如若魔族突然来犯,天族将再次岌岌可危。
所以,为了保证天族的稳定,卿晏辞只能重新整顿军营。
然而,他去军营的第一日,就遇上了他最不想看见的人。
那人不是旁人,而是……笑靥如花的花迎霜。
坐在案台前的卿晏辞皱了皱眉,“谁准你进来的?”
花迎霜语气平缓,却并没有对他的惧怕之意了,亦或者是他强装淡定,总之,态度让卿晏辞极其不舒服。
他说:“晏辞上神忘了,我如今是副将之一,上神重掌军营,我自是要来送军务给上神核实的。”
卿晏辞冷着一张脸,拍了拍桌子,示意他把军务放下。
没有卿晏辞的命令,副将需得等候卿晏辞的审阅,而后提出相应的意见方可离去。
花迎霜来之前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他知道卿晏辞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心里虽然忐忑至极,一如当初他对卿晏辞的敬畏,如今并没有改变。
只不过有了先前那一次撕破脸式的闹剧,他知道自己不能在卿晏辞面前表露出惊惧,只能强装淡然。
卿晏辞打开他的奏书,细细的从头到尾阅读了一番。
无论是从字迹还是用心程度,卿晏辞都挑不出半点不是。
这让他更加闹心了,他的情敌还这么优秀,真让人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