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这么一说,容阅江面子上多少有点挂不住。
可他嘴硬和自尊心作祟,却不依不饶道:“不管是什么手段,我又没说过我不插手,反正我是赢了,你要给我做一辈子的仆人!”
花盈盈愤愤的跺了跺脚,气道:“你想得美!”
容阅江却道:“怎么,你是不是输不起?”
这话,让花盈盈沉默了。
而后,容阅江看准了时机,火上浇油道:“方才还说的那么大义凛然的,现在还不是输不起,你也没比我强多少嘛!”
少年那副双手环抱在胸前,颐指气使的模样,还真是有够让人火大的。
花盈盈也的的确确被他的嚣张态度气到了。
于是乎,为了捍卫自己的正义,坚强勇敢的少女答应了恶魔无理的要求,“仆人就仆人,谁怕谁?”
容阅江也是一怔,大约是没想到她竟然会真的答应自己。
片刻之后,他轻咳一声,把内心的喜悦压制住,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可不能反悔。”
说实在的,这毕竟是一辈子的赌注,花盈盈怎么可能不反悔?
只是话都已经说出去了,虽然容阅江用了手段,但赌约就是赌约,她不能言而无信。
花盈盈咬牙答应了下来,但她还有一个要求,“我可以做你的仆人,但是,我不会跟着你为非作歹,这一点你必须清楚,还有……你以后也不准再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
容阅江不以为意,只道:“拜托,我才是主子,哪有你命令,我听着的份儿?”
“你!你这无赖!”
少年笑了起来,道:“什么无赖,该叫主子,我的好仆人!”
从那以后,花盈盈和容阅江便被捆绑在了一起。
容阅江一贯使坏惯了,在镇子上待够了,便带着花盈盈去了其他的小镇。
少年仍旧是原本的那个少年,使坏也还是以前那些个使坏的手段。
他和他的仆人,明面上说着是一主一仆,实际上却没有尊卑之分。
容阅江害人,花盈盈就救人。
两个人之间像是达成了某种协定似的,十分默契,又互不干扰。
久而久之,彼此之间竟然已经熟悉了这种模式,偶尔有几句拌嘴,但也无伤大雅。
直到有一次,容阅江在一个荒村的井里下了某种魔药。
因着那荒村里一共不过十数个人,村子里又只有这一口井,是以这口井变成了村民们每日饮水的重要来源。
原本若是小范围的染病,家人们照料着,再加上花盈盈的诊治,不出一个月也就没事了。
可这一回,却让花盈盈伤透了脑筋。
村子里的每一个人都染了病,无人照料和送医,以至于病情加重地厉害。
等到花盈盈发现的时候,那些毒药已经在村民的身体里留下了病根,哪怕是治疗也无法完全去除。
花盈盈别无他法,她知道自己不是容阅江的对手,也没办法拿他怎么样。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为村民们治疗疾病,减少村民们的痛苦。
她几乎担当起所有村民的照料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