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傻乎乎的愣了一秒,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似的,又问了一遍,“给我做的?”
花盈盈本来就不想说这样的胡啊,这会儿被他这么一问,更觉得有点难为情,干脆不理睬他。
容阅江没等到回答,就那么执着的站在一旁等着。
等到饭菜已经出锅上桌,他还用一种眼巴巴地表情盯着花盈盈,像是今日没有个答案,就不罢休似的。
花盈盈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
看他那傻乎乎的样子,花盈盈不免觉得好笑。
她在破旧的小木桌一侧坐下,两双筷子一双放在对面,一双放在自己面前。
容阅江木头桩子似的杵着,也不说话,就盯着人瞧。
花盈盈轻咳一声,指了指对面的位置,“坐下,吃饭!”
少年鬼使神差的听话,在她对面坐好。
花盈盈往他碗里夹了些菜,道:“尝尝,好不好吃。”
容阅江看着那卖相极佳的菜肴,咽了咽口水,而后便立刻捻起筷子,吃了起来。
她做的菜和她的人一样,不只有美貌。
容阅江也是许久没吃过东西了,狼吞虎咽的将一大盘菜都吃光了。
意识到花盈盈没吃几口,容阅江多少有些不好意思,“我……有点饿了。”
花盈盈却笑着问:“只是因为太饿了?”
少年沉默片刻,摇了摇头,道:“好吃。”
这两个字,总算是让花盈盈满意了,她笑着说:“看在你最近表现良好的份儿上,特地做给你吃的。”
说罢,她在容阅江面前摊开了手。
容阅江看着她细腻的手心,沉思片刻,将手放在了她的手上。
花盈盈一怔,立刻将自己的手收了回来。
她无奈道:“你干什么?”
少年也闹了个大红脸,尴尬地问道:“你自己把手伸过来的,不是为了这个?”
花盈盈耳根子红了,道:“我是让你把解药交出来。”
如今村民们虽然身体在一点一点的恢复,但病根儿是无法用药物治疗的。
除非容阅江肯拿出解药,不然这些村民药一辈子都虚弱度日了。
容阅江正想去摸解药,突然想到了什么,道:“可这毒本来就是我下的,我为什么要给你解药?”
花盈盈皱了皱眉,她还以为这几日他肯帮忙是有所改进,没想到还是老样子。
早知道,就不给他做东西吃了!
这般想着,花盈盈气急败坏的站起来,怒道:“不给就不给,随你的便!”
说罢,她气呼呼地走了。
容阅江也没想到,明明方才还温温柔柔的,怎么突然间跟换了个人似的?
他的手不自觉的从怀里摸出解药,沉默的看了好一阵儿。
要把解药交给她吗?
若是交给她,自己岂不是成了笑话?
一面下毒,一面还要给解药?
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可是……
如果不给花盈盈解药,她以后不理他了怎么办?
容阅江思来想去,还是在第二日清晨,把解药放在了花盈盈屋里的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