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前世顾流觞的酒量也很差,有一年她生辰,请了白青竹和凌霜涎来。
这两人在她宫里喝酒,还非要给顾流觞也尝一尝。
“师叔师伯,我从未饮酒,还是不喝了。”少年顾流觞推辞道。
凌霜涎却一把揽住顾流觞的肩膀,很有种哥们儿兄弟的味儿,他有些微醺地说:“流觞啊,你说你年纪也不小了,哪个男人不喝酒的?要我说,你就是被你师尊教坏了,娘们儿唧唧的。”
他把酒送到顾流觞面前,又道:“这男人要有点嗜好,女人才觉得你有魅力,来来来,把这杯喝了。”
顾流觞下意识地看向沐依裳,似是在求助又像是在请求许可。
生辰之日,沐依裳倒也高兴,便说:“你想试试就尝尝好了。”
听到她这么说,顾流觞这才鼓足了勇气似的从凌霜涎手中接过杯子。
他在鼻尖儿下闻了闻,是桃花酒清爽的香味。
喝之前,他又看了沐依裳一眼。
还因此被白青竹笑话,“这小子还真是怕你怕得厉害,等日后娶了妻,定然是个夫人说一不二,没有主见的小子!”
沐依裳道:“你也有脸说别人?”
霜华门中,最怕媳妇儿的非白青竹莫属。
白青竹也不恼,笑呵呵的又喝了一杯,道:“我这不是怕媳妇儿,我这是爱媳妇儿,我家夫人……是天底下最好的夫人。”
虽然沐依裳一贯不觉得期盼有个男人相伴,但偶然瞧着白青竹和张夫人之间的感情,多少有些羡慕。
掌门师兄对张夫人是实打实的好,若是日后嫁一个掌门师兄这般的男人,也是极好的。
顾流觞才喝了一小口,就已经被辣的咳嗽了起来。
凌霜涎和白青竹看着他这副模样,笑成一团,只有沐依裳耐心的给他拍着后背。
他醉了的时候倒也乖巧,安安静静的躺下就睡。
只不过从那之后,沐依裳就不许顾流觞饮酒了。
虽然他不会撒酒疯,但这般倒头就睡,难免误事,还是不喝得好。
想到当年,沐依裳不由得笑了笑。
今日这小子又醉了。
沐依裳背着他回霜华门的时候,原本是打算御剑飞行,毕竟瞬移带着这么个累赘,很耗法力。
可剑还没飞起来,那人便开始作妖,一会儿不舒服要吐了,一会儿又动来动去,折腾得紧。
沐依裳忍不住感叹,道:“还不如以前听话,越发娇气了。”
没法子,沐依裳只能背着他上山。
这小子身形高挑,虽然看着细腰长腿的,倒是一点也不轻盈。
“师尊。”他含含糊糊的喊她。
沐依裳侧过头来,应了一声。
那人把脸埋在她颈窝里,撒娇似的哼哼了两声。
沐依裳以为他要说什么,就安安静静的等着他的后话。
可等了许久,那人也没有说什么,像是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