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兹那个家伙……难道说李斯特他真的……算了,人已经没了,说什么也没用了。”
脚步一转,灵觉向着瑞兹的住所走去。
目送灵觉离开,隐藏在树梢上,完美掩蔽自己气息的小白狼一跃而下,转身跑开。
“噫?是我看花眼了吗?”
一个均衡教派的弟子揉了揉眼睛,一闪而过的白色却已经消失不见。
……
天色暗淡下来,布道寺的美丽晚霞已经散去,幻雪艰难地从床上走下来,把木窗合上。
曾经的她很喜欢艾欧尼亚的晚霞,从密云缝隙间铺射下来的一道道粗细不一的灿金色光柱穿透了林荫间轻纱一般的薄雾,如同漫步在粼粼湖畔的纯洁仙女,莲步轻移过后,让腾龙惊月的生命醉心于日暮之内,酣睡于安息之间。
这是艾欧尼亚独有的静态美,在以往,她在晚霞中看到的是生命的顽强和不屈的火热,此刻她却只看到了日落之下的落寞与悲寂。
强忍着小腹上传来的钻心疼痛,幻雪点燃了烛灯。
桌子上某个男人送给自己的暗血飞镰被擦的干净,幻雪却依旧能闻到浓厚的血腥气。
这柄寄托了所有美好期望的飞镰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变成了猩红之物,她却甘之若饴,非要追究起来,也不过是为了在生死杀戮之间找到属于曾经的那一抹宁静而已。
手握飞镰,醉心杀戮,就像是自己依旧被陪伴着,爱护着,每一次斩杀敌人,都是那个人对自己的救赎。
她之所以加入均衡教派,也不过是因为那个男人对她有着这样的期待。
结果,那个对自己有期待的男人却再也没有回来。
没了,除了这一抹血色之外,所有的期待都没了。
死在某一次轰轰烈烈的战斗之中,已经成为了少女最后的追求,雾隐流终究只能托付给自己的师弟,自己终究还是走上了师姐的道路。
拿起寸不离身的暗血飞镰,少女抱在怀中,独自蜷缩在床上,在冰冷中回忆着不曾存在的温暖。
好冷,身体好冷……
“小雪……”
“姐夫……姐夫!?”
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伤口被撕裂,小腹处再次渗出鲜血,少女却根本不管不顾,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房间内已经多了一个奇特的生命,似乎是一只幼年的北地雪狼,身体上散发着奇特的魔法气息。
“呜呜”
漂亮的幼年小狼发出了奶声奶气的呼呼声,嘴巴里还叼着一个小包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