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上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但坦普尔知道,至少上面没有危险。
在战场之上没有危险绝对是好事情,至于说手下的反常行为,必然是因为出现了一些难以形容的状况。
安抚了一下有些不安的马儿,把佩刀锁扣挂好以免佩刀脱落,坦普尔背好龙筋弓,沿着垂下来的绳索开始向上攀爬,只觉得越往上气温越冷,显然气温很不正常。
翻过城沿,眼前的景色让坦普尔的大脑慢了半拍,呼吸凝滞了下来。
这不是人祸,这是令人绝望的天灾。
入目之处皆为冰蓝,一片死寂的灰蓝色城墙上下,数之不尽的海蒂人保留着生前最真实的感情,或愤怒,或恐惧,或茫然,或绝望,每一个人的表情都活灵活现,冰晶之中的惨白面孔似乎仍旧活在这个世界之上,又似乎已经死了,只是睁大眼睛凝视着生者,诅咒着来人一同堕入最深的恐惧和梦魇之中。
时光定格在了某个时刻,下一秒,在无声无息中,所有人都在冰蓝色的恐怖中都死去了,整个城市要塞被冰霜笼罩,吞噬了所有人的灵魂,带走了一切生机。
无法逃避,无法拒绝,只能融入这座已经死去的冰霜要塞之中,成为其中寂静的一份子,孤独耸立百年千年,成为被遗忘的雕塑……
收回目光,坦普尔张了张嘴巴想要说些什么,却感觉喉咙灌了铅,自己的舌头仿佛打了结一样不听指挥。
这个要塞有多少人?死于这场灾难之中的人又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