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穿着不知道从谁的身上扒下来修改过的革质的短衣长裤,缠绕着布条的手心已然磨出一道血痕,女孩却仍在咬牙坚持。
在风沙和险阻这两块砥石的磨练下,少女那已经不算稚嫩的小麦色皮肤上盈满了汗水,即便是和那些在恕瑞玛军营中讨生活的孤儿相比,女孩也绝对称得上勤奋刻苦。
女孩眉眼周正,脸型是典型的鹅蛋脸,容貌精致,鼻梁高挺,就算是缠着裹胸布也无法遮掩胸前挺拔的双峰,
翘臀紧致,显得青春可人,尤其是一双深褐色的凤眼异常有神,让本就容貌不凡的女孩平添七分少女英气,让人富有征服欲。
这副容貌若是生在大户人家,亦或是族人和父母还没有被那些根植于沙漠深处的嗜血凶兽萨恩斯人屠戮殆尽的情况下,免不了被求亲的亲家踏破门槛,此刻女孩过于标致的容貌却成为了她获得尊严的生存阻碍。
距离她加入艾尔哈佣兵团已经有四年之久,
四年前她还是只能把自己的脸蛋涂上恶臭泥巴以此来保护自己的小拾荒者,就算是奴隶商人也不会花费太大的功夫来把她这个浑身恶臭的小乞丐抓走,如今的她却已经无法用任何手段遮掩自己的容貌,
少女稍稍退后一步,在平复气息之余用眼角的余光看向环绕在训练场周边的男人,
男性佣兵说着下流粗俗的低语,目光毫不掩饰地粘在她的皮肤上,炽热贪婪到像一条条黏糊糊的长舌头,恨不得挑开她那已经被汗水浸湿的革质护胸,一点一点把裹胸布和已经足够坚固的革质长裤拆下来。
她已经尽可能的让自己适应这样的视线,此刻却依旧感到有些反胃。
在她还小的时候这样的情况还不算太严重,就算是有几个对小女孩感兴趣的混蛋佣兵也会看在佣兵团长的面子上束手束脚,如今这些佣兵团前辈的眼神却已经毫不掩饰——他们看着自己,就像是看一个妓女。
为金钱而战的自由佣兵本就是目无法纪的代名词,团内有许多佣兵在赚到钱后都会在外城的妓院里挥霍一空,
在这个刀口舔血的行当上女人本就稀少,美丽的女人就更是比殉葬坑里的宝石还要稀有,她知道自己的价值,所以她很不安,如果不是她还有‘佣兵团长侍从’的这一层特殊身份,这群佣兵绝对会在她睡觉的时候摸进她的帐篷里。
即便是她已经表现出了自己在战斗上的努力和天分,这群佣兵也只能看到自己的身体,而那些平日里照顾自己的人很可能也会化作野兽把自己撕碎。
她知道,手里的这柄锈蚀的单手刀现在并不能保护自己,唯一能保护自己的只有佣兵团的团长,她名义上的追随者,艾哈尔佣兵团的传奇团长,艾哈·翟哈洛。
感觉事情已经刻不容缓,少女下定决心找团长谈一谈,安全性还算有一定的保证——至少团长艾哈更关注于财富和名望,而不是女人。
眼见女孩收了刀,体格最为粗壮,只穿着战裙,赤裸的胸膛上有着一道刀疤的男性佣兵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咽下一口唾液后,笑着露出一口烟熏的黄牙。
“小希维尔,这就不练了?看你气喘吁吁的,要不要去桑迪叔叔那里喝一杯酒?”
“桑迪大哥,你最好说的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