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情况维持到一个捧着深红色宝石的人走了进来,刹那间,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就像是僵硬的木偶人一样把身体转向手捧宝石的人,目送那个人走上圆形高台。
想要看清楚那个人的脸,老昆西却发现自己的举动只是徒劳,那张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脸就像是梦魇一样以一种最恐怖的形态出现在自己面前,自己看到的始终都是一张鬼脸,而那张鬼脸还在注视着自己,变得越来越可怕。
心脏险些停滞的老昆西终于放弃了直视眼睛的想法,把视线短暂地挪到了鬼脸的胸口处。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只觉得鬼脸的胸口有些鼓胀,像是女人的胸脯。
眼前的一切说不出的诡异,无法动弹的老昆西只能控制自己的视角,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见证着过去发生的恐怖。
紧接着,女人动了。
在老昆西惊骇的目光中,拳头大小的宝石被撕开自己嘴巴的女人吞进嘴里,卡在了喉咙处,鲜血从嘴唇和破损的喉咙处流淌而出,女人的嘴巴似乎是在说话,片刻后,女人把手探进喉咙里,取出了一根约有13厘米长的骨笛,高高鼓起的喉咙也平复了下去。
老昆西不知道骨笛是不是女人身体上的某根骨头,他只是有预感,最恐怖的事情要来了。
诡异的笛音出现在耳边。
果然,随着高台上的女人开始吹奏骨笛,台下静止的画面也开始流动,恐怖的场景出现在各个地方,带着恶心和恐惧看了一眼,老昆西只感到浑身发凉,心跳加快。
大多数黑暗风格的装饰品和器具都是由在场的几百个活人组成的,有自我切割的,有助人为乐的,就像是献祭一样,每个人都在努力成为这场盛宴中最瞩目最完美的那一个,可惜能把自己完美缝合成装饰品融入黑暗的存在寥寥无几,大多数都在快要完成的时候戛然而止,被另一个人强行做成了自己的艺术作品。
以人体和血肉为材料的黑暗创造活动在笛声中持续了三天三夜,老昆西已然麻木。